“阿雪,今天出去是不是遇上什么好玩的事了,到现在才回来,说出来给姐姐听听。”竹子笑着从阿雪口里探事情。阿雪这傻姑娘也就傻乎乎的说道:“哪有什么好事情呀,今天白爷和我遇到了一个怪人。那怪人还对白爷死缠烂打的……”
“怪人?”竹子眼睛一亮,抓着阿雪的手追问道,“走,我们去屋里去,你给姐姐说说是个什么样的人。”
被竹子有些激烈的反应吓到,阿雪愣了下后才点头答道:“啊……嗯。”
奇怪了,怎么脑子里老是会想起那个满身酒气的怪人。
回到屋里躺在床上,眼睛有些发神的望着屋顶。白无殇在为今日自己超出往常的行为而疑惑,平日里他是什么闲事也不管的人,更别该出钱帮人找客栈找人照顾了。
可是,却无法忽略那双略带血红的眼眸,紧紧盯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吞下去似的,霸道又怜惜,瞬间就刻在了心口……直到离开,直到此时此刻,依然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风……”不由得叹气,或许那个人曾经认识自己,也或者自己曾经与那人有着不浅的交情也不一定,毕竟……过去的三十多年已成了一片灰色的空白,曾经发生过什么,已全部忘却了。
过去便是过去,忘记便是忘记,为何要执着不放?
这话说的容易,可放在心里却依然萦绕着对过往的好奇,像是他和张肆风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在一起的,或者……过往的回忆里也有那怪人也不一定。
真是,越想越烦,一个怪人的出现就把自己弄成这样,越挣扎于过去越是痛苦,不想也罢!
“无殇?睡着了吗?“随着木门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张肆风跨进了屋子里,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见着闭眼面朝墙壁侧躺的男人不由嘴角上扬,轻抚男人的发鬓,低声笑道,“装睡,是不想看到我吗?”
床上的人动了动却没转过身,背对着张肆风闷声道:“不是。”
张肆风挤上了床榻,伸手抱住男人,脸贴在白无殇的脊背上:“那怎么不理我?
啊,是不是看上哪个姑娘了,我可不许你看上其他女人男人,你要看上女的,我就把她送去尼姑庵,你要看上男的。我就把他送去做和尚。”
“哪有你这么霸道的。”张肆风的话让元白棣不由笑起来,身子也转了过来面对着张肆风。
“不霸道,怎么守的住你。”两人凑得近,鼻尖几乎点在了一块儿,张肆风一脸邪笑的往男人方向挪了挪,这一边说话的时候也几乎擦到了对方的唇,后者往后退了退,瞪了眼张肆风,说道:“满嘴胡言,十足一个疯子。”
“那也是被你逼疯的爱情疯子。”张肆风笑着把白无殇逼到了无处可退的地步,后者用手推挡不断靠过来的男子。闷声道:“我今天累了,你就看在我人老骨头硬的份上……”话说到一半白无殇就说不出来了。某人下边的坚挺正抵在自己的腿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哪有这么爱发情的人?!
白无殇脸一红,一脚就把张肆风踢下床去,怒道:“今天不许你上床!”本来是想说不许张肆风和自己睡同一张床。可看张肆风那一脸怪样就知道那家伙理解的“上床”是什么意思了,一下子窘迫不已。干脆把被子一盖不去理那家伙。
“那娘子好好休息,莫要劳累了身子。”张肆风笑着退出了房间,男人若真是累了,他也不会强求。
他的温柔,也只限于在白无殇身上。
出了房间,便又是以狠辣闻名的西夏王侯。消逝了脸上的笑颜。
“主人。”门外,竹子已经在旁等候了。
“问到什么事情了没?”白无殇并不知道。他每一次的出行最后都会被张肆风知道,张肆风怕,怕有什么人突然跑出来把这个男人带走,远远的带走永远也回不来。即使白无殇有丝毫的异样。他也会追查到底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前几次差不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例如:白无殇中午心情不好因为没吃到饭后甜点,去了趟外面心情十分好是有个不长眼的小孩喊了他声,“哥哥”。
张肆风也对获取这些关于白无殇的小事情乐此不疲,由此可见,八卦精神是从古代传承至今,乃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但今天看竹子的表情,张肆风知道似乎不是什么好消息:“跟我来。”带着竹子到了自己的书房把门关好,张肆风沉了一张脸。问道:“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