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鬼甚至还有空把影子捏成兔子,逗被吓哭的小孩儿开心。

科研者看事物的角度跟普通民众看事物的角度是不同的。

捏兔子这事儿,江乐跟顾杨说了。

社交软件上觉得谢凌秋真是个强大又温柔的人,还有点可爱。

但在顾杨身边的小姑娘看来,却只剩“天赋控制范围、精度极佳”这一个概念。

虽然顾杨觉得谢凌秋估计也就是随手那么一捣鼓,但被身边小姑娘这么一说,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科研院里没有播放谢凌秋的授勋仪式,他们对这个没兴趣,只是反复地、多方位的播放着谢凌秋之前使用天赋的画面。

冷冰冰的,令人毛骨悚然。

顾杨移开视线,走进他熟悉的那间研究室。

一直以来都负责他的研究员的、是个挺活泼的性格,一见顾杨来了,从凳子上一跃而起。

“中将来啦!”他拿着仪器围着顾杨团团转了一圈,然后抬头看向了面无表情的顾杨。

顾杨冷硬严肃的脸上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心虚。

科研人慢吞吞地:“你这抽烟量……”

顾杨:“……”

科研人唉声叹气:“要不你还是去进行一下心理疏导吧?”

“用不着。”顾杨摇了摇头,躺进了休眠舱里。

顾杨在接受脑域刺激和各种科研项目检查的时候,其实并不会感到太多的痛苦。

很大一部分时候,他都是来到科研院,进入休眠舱,进行一次完美无梦的深度睡眠,然后睡醒回家,非常舒服。

这种做了梦之后忘记的情况除外。

进行记忆神经的刺激和复苏是顾杨最不喜欢的项目了。

因为人脑实在太过于复杂,记忆这种东西又没有一个明确的载体,所以在进行期间,往往都是不论怎么样的记忆,统统翻出来,在眼前过一遍,直到找到他之前梦境的线索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