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顾杨自己。

顾杨低头叼了支烟,刚点燃,就被旁边伸出来的手给抢了过去。

顾杨偏头看向谢凌秋。

谢凌秋把他抢过去的烟捻灭,自外套里摸出一颗薄荷糖来。

“吃糖。”谢凌秋说。

顾杨伸手拿过糖,转身继续往家里走。

顾杨念旧又怕麻烦,这么多年来,家里几乎一点变化都没有。

沙发、挂画和地毯,看着大约是换过新的了,但仍旧是一模一样的样子和一模一样的位置。

谢凌秋看着他所熟悉的一切,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薄荷香,深吸口气,刚想说话,就看到了从书房里叼着根小饼干走出来的江乐。

江乐目光擦过他们交握的双手,突然觉得自己亮了不止一千个瓦数。

谢凌秋看到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变成了嫌弃。

“他怎么在这儿啊?”谢凌秋向顾杨抱怨。

顾杨接过五号送来的衣服,往浴室走:“我是保释担保人。”

谢凌秋鼓着脸,显得不那么高兴了。

江乐咔擦咔擦啃完小饼干,没好气说道:“臭小子,对给你顶罪的恩人尊敬一点。”

谢凌秋才不管他:“江大校一点都没有自己是电灯泡的认知吗?”

江乐闻言,一咧嘴:“哦,我还要在这里住三个月,燃烧自己,照亮你我他。”

顾杨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并不像理这俩斗起嘴来可能还没幼儿园小朋友来得有营养的人。

江乐和谢凌秋目送着顾杨进了浴室。

江乐懒洋洋地撑在二楼护栏上,拨弄着在顾杨的地盘里压根没什么卵用的监控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