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显然比一楼要奢华一些,还有专门端茶送水的小二,而不同的棋牌划分着不同的区域,这次寂寞指流年就只是站着看别人玩了,等回过头来发现凛然无声已经坐到牌九的位子上去了。
牌九的桌上除了坐着一个长了一双桃花眼的男人还有凛然无声外,另外还坐了两人,等摇完了骰子后,由桃花眼的清秀男子坐庄,众人顺着摸牌。
寂寞指流年看不懂,不过也大概知道凛然无声打得不错,几番下来攒了好几块碎银子,除了凛然无声就属清秀男子玩的漂亮,有时候根本就不看自己牌的点数就打出去了。
寂寞指流年在周围逛了一圈看了看觉得其他的也没什么意思就有些无聊,而凛然无声玩了几局也不玩了,等他退出以后就明显得能看出清秀男子的水平,牌局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凛然无声见寂寞指流年眼神不时地滑过清秀男子,就淡淡道:“已经玩够了?”
寂寞指流年点点头,刚准备说话就听见楼下传来打砸声,众人一下子停了手中的赌具,全都往楼梯口走去。
只见楼下一个面目粗犷的高壮男人与另一个普通赌客厮打了起来,或者说是单方面的殴打,那名体弱单薄的赌客被打得口吐鲜血,起因只是赌客撞了人,但是男人一直不依不饶想狠狠地教训他。
赌场里的管事赶紧出来劝架,只不过管事似乎与男人熟识,三言两语之后,赌客被几个人抬了出去。
寂寞指流年看见凛然无声盯着那个面目粗犷的男人皱了皱眉头。
寂寞指流年问道:“怎么了?”
凛然无声凑近他撩开耳际的发丝小声道:“乱党。”
寂寞指流年被凛然无声弄得痒痒的难受,眯眼睛的表情像极了求抚摸的傻狐狸,不过下一刻他灵光一闪,拉了拉凛然无声的袖子,不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凛然无声见周围还有人好奇地打量他们,于是就把寂寞指流年拉进了旁边一个用灰布帘子隔着的茶水间里,然后很自然地吻了吻他的额角,把自己沉甸甸的荷包挂在了那条镶金边的腰带上。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有点脸红道:“不是这个,我想你帮我个忙。”
凛然无声挑眉,淡淡道:“说。”
寂寞指流年凑到凛然无声耳边低语了一番,凛然无声一直默默地面瘫着,等寂寞指流年说完后,凛然无声看了寂寞指流年一眼,然后索了一个吻。
等到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寂寞指流年才从床上爬起来,回最欢楼的途中就听说城南的那家赌坊被查封了,所有凡是跟赌坊有着利益关系的人全都被投进了大牢,罪名是那个最欢楼也用过的匿藏乱党,疑似乱党据点。
赌坊的后台与常家是旧识,并且上门大诉冤屈,常家念及旧情无法,就派人去探听了一下情况,发现几个乱党竟然已经被抓住并且都认了罪画了押,于是回来后常相就对赌坊老板道:“此事已回天乏术,老夫惭愧。”
赌坊老板泪奔而走,被抓的赌坊员工没有问题的便被无罪释放,中年男人和桃花眼的清秀男子还没走出大牢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深蓝的海领了挖掘任务蹲点守候着两颗被寂寞指流年相中的土豆,笑得风情万种。
土豆一号桃花眼的清秀男子十分擅长打牌,无论是牌九还是马吊,记牌的能力都数得上是一流,摸牌的手气也是相当的好,有时候技术只是一方面,而运气才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土豆二号中年男人主要擅长摇骰子,从小摸到大的东西,就是听个声音也能猜得出是几点,若是自己摇,摇大摇小要哪几个数就哪几个数。
深蓝的海请两人上酒楼一顿胡吃海喝,两人都觉得奇怪,虽然他们在赌坊里拿到的银钱不少,但是毕竟不是什么登得上门面的东西,被人当宝请着去还是第一次。
三人泛泛地聊着,清秀男子比较沉默,埋头一阵狂吃。
深蓝的海道:“传闻王兄听骰子的本事是与生俱来的?真的这么神奇?”
中年男人摇摇手道:“那是误传,这是从小练的,不过倒是有人真的天生就能听骰子,还是一对兄妹。”
深蓝的海露出一个十分感兴趣的表情,清秀男子这才放下筷子说了他来酒楼的第三句话:“这个我也知道,的确是天生的,他经常到老王那赢一些药钱。”
深蓝的海为他能说出那么长的句子简直感动得内牛满面,因为男子从进门只和他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为什么?”第二句是“哦。”
中年男子接着道:“他妹妹身体不好,他才不得不去赌坊赌钱的,每次够了买药钱就走,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