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

想质问的秦霄发现自己又发不出声音了，当轿子的帘子放下时，轿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他莫名的闭上双眼，没了意识。

秦霄作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一个四处黑暗的空间里，他静静坐着，在他的面前也坐着一个人，但他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只听到对方一声一声的抽泣声。

他一直静静地聆听，听得心都痛了，然而也是只能听而已，什么都不能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秦霄张开眼睛时，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但他知道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他能感受被铺的柔软和舒适。

虽然依旧不能动弹，秦霄还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身体上传来的异样的感受……那是皮肤无隔阂的接触丝绸时所能感受的那种滑腻与清凉……他现在，没穿衣服吗？

黑暗中，似乎有谁在凝视着他，那种专注凝望的感觉很强烈。不能动不能说话，秦霄难以确认是不是真的有人在他身旁。可是没让他继续疑惑太久，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谁慢慢揭开……当一双寒冷如冰的双手贴上他颈项的剎那，秦霄冷得颤抖，可在它们逐渐往他的胸膛移去时，这双手不可思议的渐渐变得温暖。

秦霄不能制止这双手的行动，他只能无可奈何的任由它滑过他的胸膛，移至小腹，甚至是胯骨之间的地方──这双手似乎是在确认，确认什么？没有一刻迟疑，只有确认和肯定。最后，这双手来到了他被刮下一块肉，痛得几乎没有知觉的脚踝处。

「好可怜……」黑暗中传来低哑的声音，是如此的适合黑暗，「很疼吧？」快痛死了！

秦霄很想回答，无奈他说不出话。说实话，比起脚上的痛苦，被一个男人如此仔细的摸遍全身更让他难堪！

没错，是男人！没有哪个女人的手掌会如此宽大且结实有力，没有哪个女人的声音会如此低沉且粗糙。

「放心，很快就不痛了。」随着男人的声音落下，脚踝处那被火燎一样的痛楚眨眼之间消失无踪。

「这样就好了。就跟从前一样了。」

男人放下他的脚，接着手又往上移，像方才一样仔细的抚过秦霄全身的每一处，最后，他的手停留在秦霄的脸上。秦霄知道男人的脸就在自己的正上方，因为他能够感受从前方喷洒而来的气息。

这股气息带着不可思议的淡淡香味，这似曾相识的味道令秦霄有些迷惘……「你变了……变得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秦霄想问黑暗之中男人能够看到他吗？即使能够看到，他又拿他跟谁对比，为什么说他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你离开了我多久呢？」

「一百年？两百年？还是上千年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嘲讽，「可是不管你要躲多久，轮回多少次，你终究是要回来的……这是你欠我的，我也不会让背叛我的你，就这么消失！」什、什么？

他在跟他说话吗？每一个字他都明白，为什么连成一句话后他就一头雾水了？

「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为何却又觉得如此突然，甚至我不知应该怎么面对……你回来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而回到我的身边？我应该报复你当年的背叛，可是一得知你出现的消息，什么痛苦和仇恨却都消失了……」「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男人低低地叹息：「可无论如何，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言华。」

男人的声音响起在秦霄耳边，那一刻眼前星火飞光，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黑暗中，秦霄瞪大了眼。一双柔软的唇覆到了他的嘴上，入侵他的口腔，霸道且激昂的占有着一切。

「言华，轮回之后的你不知是否仍记得从前的一切，然而，即使你是真的忘了，我还是会想办法让你记起。记起我们的相逢，记起你的背叛……」男人的唇落到他的身上，每一处每一处，如此仔细如此郑重，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痛苦和仇恨。

当男人的唇来到他的下腹，手也移到股间的时候，秦霄彻底明白了男人的意图。他惊慌地想呼喊、想抵抗，但他完全使不上力。

不──

男人的手指探进了他的身体，骇得全身起鸡皮疙瘩的他只能于心底大声呼喊。

当然没用，寂静的黑暗里仍然一片寂静，男人的手指坚定而不失温柔地进据他的身体，手指上不知道抹了什么，本该是干涩的地方渐渐变得柔软湿润。

「言华……」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又来到了他的面前。低低一句呼唤之后，一个如烙铁般坚硬炙热的物体开始镶进秦霄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