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语,只是深深向他与他所坐地方向做了个膜拜。
当他再次抬起头,漆黑伤感的眼睛中多了份凄凉,随後凄凄吟起了诗──几分惊讶,是不是他从来不用心聆听的原因,一身悲凉的他吟出的诗,如此动听。
柔弱的,不堪一击般的男子,凄婉的诗一句一句,催人泪下。
望著他身边已经泪湿一片的他的嫔妃臣子,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四十年来家国,
三千里地山河。
凤阁龙楼连霄汉,
玉树琼枝作烟萝。
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
沈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
教坊犹奏别离歌。
垂泪对宫娥。
李煜,《破阵子》
乳白色的纱缦挡住了床上的一部分旖旎春光,却挡不住拼命压抑也制止不住的声音。
他用浑浊的目光凝视著身下湿热的身体,看著那张不久前还在朝殿中威仪的脸,此刻已经只剩下被欲望折磨得难耐的表情──“怎麽了,皇兄,用你之前还在下命令的声音大声的叫出来啊,这麽压抑著,会很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