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他噗哧一笑:“朕就知道你没病,身体壮得像头牛似的,怎麽会病啊。”
“可你信了。”他深邃的眼睛盯著他看。
抿唇笑著,他由被中伸出手,握住他放在床边的手,他看著他说:“朕相信你──二哥,相信你,光义。”
他面无表情,只有深色的目光热得炙人,好久,他移开了目光,背对他坐在床边。
而他们的手就这麽握在一起,没有松开过──
好久好久,背对他的他轻声说:“再休息一下吧,皇兄。”
“嗯。”
他应了声,然後闭上了眼。
这一次,睡梦中的他没有皱著眉,因为揪心事,没有了……夜晚的风很凄冷,庭院中的那株梧桐叶已经枯黄,随风,将要飘落尽,地面上,屋檐上,片片都是梧桐叶,片片都是凋零的哀愁──曾有一段时间,他爱极了在这株树下赏玩,也有过一段时间,他连见到这个地方都怕。
一切,因为一个男人。
霸道的闯进他生命的男人。
然而,此时站在这株叶都快落尽的树下,除了惆怅,还是惆怅──弯腰捡起一片叶,再抬头,仅剩的可数的树叶,孤孤单单挂在枝头。
它们,是不甘愿就此飘零坚持挂在上面,还是害怕寂寞,也想落到地上,与枯萎的同伴一起化为土壤?
然,不管什麽样的抉择都是痛苦,一是消亡,一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