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叶飘决定待会定要戏弄离宵一番。

两人用过早饭,出屋分别牵了马,叶飘单手撑鞍,一跃而上,他回头瞧见离宵也正施施然地翻上马背,又见对方上马之後立即整冠挽袖,差点没笑出声来。

“喂,这里也没别人,你总这麽悉心地整理仪容倒是要给谁看?”

离宵被叶飘这麽一说,这才发现自己的确好像随时都在注重自己的仪表,赶紧尴尬地笑了笑,催马跟上了叶飘的脚步。

“都是当了这麽些年摄政王养成的习惯,早知道做人上人如此拘束,我当初又是何苦求这名权?!”

早年多舛的际遇,以及日後与叶飘真心相对风雨共度的十数年,常醉侯争强好胜,争名夺利的心性早被磨尽,如今的离宵已俨然是一位淡泊豁达的长者。

叶飘微微一笑,对於爱人这番变化亦感到十分欣慰。

他四顾望了望眼前这片碧绿的草地,又回首看了眼翩然前来的离宵,心中爱火顿燃,他一把勒住缰绳,口中长啸一声,看准离宵的坐骑越跑越近,自己随即飞身跃起。

离宵看叶飘忽然跃起,还道对方是想坐到自己马上与自己一骑,哪料到叶飘的身形一变,丝毫没有要落座到马上的意思,反倒是直直扑向了离宵的人。

“啊!”

离宵躲闪不及,被叶飘一下扑中,两人都落下了马来。

昨夜细雨一场,地上溢满了草香,仍是有些泥泞,离宵被叶飘抱住在草地上滚了一遭,华美的外袍已全然弄脏,急得他叫苦连天。

“唉唉!你这是为何,这地上这麽脏,怎麽能随地打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