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与飞扫了一眼放在旁边的红木条盘,上面盛著一碗清粥,外加一碟青菜。已经凉掉了,仍然一筷未动,不由得眉心一蹙,说道:“你们就给他吃这些,怎麽吃得下?”
孙义跟在他身後,唯唯诺诺,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生病的人原本就不太想吃东西,对一个囚犯太好更可能会得罪何与飞。
何与飞也只是随口说说,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慌乱,慢慢定下心来,四周望了望。这里是他早就设置好的牢房,看起来虽然普通,但是墙壁中都镶嵌著钢板,即使是第一流的高手也很难逃脱。
自从上次过後,床单似乎还没有人换过,污迹斑斑,褐色的污痕开满了雪白的床单,不知是血迹还是爱液。
何与飞不由得有些尴尬,咳嗽一声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孙义带著众多下人退下之後,何与飞定了定神,看著床上躺著的苏睿云焦枯的面容,心里也不知是什麽滋味。
床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但仍然看得出当时流了好多血,一个人怎麽可能流出那麽多血的?何与飞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苏睿云干裂的嘴唇。
直到有种焦干的触感,何与飞才明白了自己在做什麽,慌忙收回手去,干咳了一声。
“苏睿云,你醒了麽?”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静寂。
以苏睿云大病初愈的情形来看,如果他是睡了,不可能会听到他的呼唤的。何与飞有些羞恼的心渐渐沈寂下来。
自己的失态他也不会知道。
何与飞粗暴地推了推苏睿云,冷冷地道:“别装死了,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