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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看到他来,连忙笑容满面地迎上前来,他拿出一张银票,吩咐老鸨腾出一间上房,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平时不许旁人打扰。

勾栏院中的房间都是有主的,由客人自己决定去哪一间,便是照顾哪一位姑娘的生意。他这个要求可说是把勾栏院当成了客栈,然而他出得起大价钱,又不用人伺候,老鸨自然十分欢喜,只当来了个凯子,连忙叫今晚没客人的一个姑娘腾房间。

房中留着廉价的脂粉味,但却冲散了不少陆之霖存在过的气息。

在梁府中的遭遇在脑海中徘徊不去,让他的心蒙上一层阴影,本以为可以视作过眼云烟,可是梁兴言疯狂狰狞的面容时时出现在眼前,令他无法入定,盘膝运气,内息却是四处冲撞,肺腑疼痛难当,不由一口鲜血喷出,竟是旧伤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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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陆之霖被阻拦在外,想要强行进入时,不知从何处出来了一队京畿守卫,将他逼退。

虽说可以将这些人击倒,坚持不懈地跟在梁公子旁边,但惹怒了梁公子,怕是跟不长久。这段时间的际遇让他脸皮奇厚,同时也变得会察言观色。

他忽然想到,「梁公子」既然声音和身形都像师兄,那么很有可能,王越和他是兄弟或者表兄弟。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更何况他们这么相似?

那位梁府的幕僚曾经暗示了,撕了他的画的是「梁公子」,或许正是因为他和王越有仇,所以一看到王越的画像,就怒而撕碎……

陆之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这一晚上要是没从梁公子口中问出什么来,他肯定睡不着,于是绕到百芳苑的后门,从三丈高的围墙上爬了上去。

挟持了一个小厮,问了新来的客人住在哪里,得了结果后,立刻把人打晕,拖到假山藏起来。

父亲曾经说过他过于良善,不够当机立断,撑不起隐山派,可是在一旦关于师兄,他就什么都敢做。若是父亲在世,恐怕也要为他吃惊。然而现在的他,早已经不再在意父亲是否肯定他、认可他。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