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高手在民间,给他吃不完的堑,防不胜防,然后又一次栽了,栽进一个深坑里,下坠的时候半天落不到底,像一口挖了十多米的井,只是井里没有水,底部却竖立着几把长刀,刀口朝上,李怀信看清的一瞬,直接吓出一身冷汗,因为好死不死的,那女冠也在他之后掉了下来,正好能砸在他身上,依他现在的体质,能拼尽全力卡住自保,但多承受一个人的重量的话……
李怀信大喊一声:“底下插着刀刃。”然后看准时机,将剑戳进石缝中,整个人就悬空挂在了那里。
与此同时,贞白也稳稳挂在了他的斜上方。
李怀信攥紧剑柄,忍不住骂了句:“该死!”
“你怎么样?”贞白问:“还好吗?”
“不怎么样。”李怀信语气不善:“挂这种地方能好吗!”问的什么废话。
贞白也不在意,说:“这些陷阱都是想置人于死地。”
此时,上面传来脚步声,二人抬头望,就看见三颗黑黢黢的脑袋趴在井口,遮住部分天光,有人问了句:“死了没?”
李怀信气血上涌,大声接话:“没死!你们到底干什么在村口设下埋伏,不分青红皂白就滥杀无辜。”
井口的人跟没听见他后面的质问一样,哎哟道:“没死诶,怎么办?”
没死怎么办?还想怎么办?李怀信翻了个白眼,就听第二个说道:“这么深的井,没死也爬不上来。”
第三个很谨慎:“不行,你看他们这么掉下去都不死,壁虎一样挂在那,万一爬上来了呢。”
第一个表示言之有理,继续问:“那怎么办?”
第二个道:“要不干脆填土进去,把他们埋了。”
第三个摇头否决:“不行,我们废了好大功夫挖这么深,就是防止掉下去不死的话还能爬上来,况且,填土不就把刀刃也埋下边儿了吗,还得再重新下去布置。”
李怀信听着这几个人合计着要怎么把他们弄死,商量了半天,第一个估计是个蠢货,除了问怎么办之外,就出过一个馊主意,用水淹,被同伴抽了两下脑瓜子教训:“你是不是傻,他们要是会水,能淹得死个屁,依我看,干脆咱去拎捆柴,投井里放把火把他们烧死。”
第一个点头如捣蒜:“好,烧,烧死。”
第三个道:“不必麻烦了,拿弓箭来,我现在就射死他们。”
拟定完最终方案,就要开始行刑了,李怀信震惊了,不说行走江湖那套恩怨情仇,就是衙门办案,斩首死刑犯也会先审个罪名,这帮刁民倒好,一上来就喊打喊杀,李怀信作妥协状,试图用一种商量的口吻与之交谈:“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我们刚巧路过,大家素不相识,你们就布下天罗地网,要杀要剐,咱动手之前能先走个流程吗?起码让我们死个明白,这无冤无仇的,是不是我二人贸然到此,犯了村子里什么忌讳?”
第一个人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把脑袋往井口埋低,稀奇道:“呀,老蔡,好像是俩外地人。”
李怀信:“……”感情他们都没认清来者是谁,见人就杀啊,如此凶残,定不是什么纯良百姓。
“果然是生面孔,这种时候,怎么突然有外地人进来?”
那个叫老蔡的抓着弓箭,对井里的二人仔细瞄准了会儿,犹豫先干掉谁时,第二个人建议道:“先杀那个穿黑衣服的,刚刚她那一下子,厉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