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答,只拿兵器来挡。听得一声闷响,却是那矮汉使的不知甚兵器,擂在树上,将那树擂倒在地。
那高汉跟在身后,见得那人,叫道:“哥哥且住,此人乃是兄弟旧识。”
那矮汉兀自叫道:“甚鸟旧识!爷爷不曾打够,再来!”说话间,抡住手中兵器,扑将过去。
那高汉起身,却不知使的是何兵器,将那矮汉兵器挑卸在地,那汉子恼羞,却待声张,那高汉道:“哥哥休怒,此人乃是兄弟旧时在二龙岗上弟兄,江湖上人称‘顺风耳张乾’是也。”
那人方道:“我还道是谁,原来却是李老哥。你这个兄弟,忒毒些个!声却不则,便来杀我。”
那矮汉叫道:“杀你个腌臜泼才怎地!你却在此窃听!甚顺风耳?”
那人道:“此山此路非是你开,你我二人俱是行路于此,我不过在此树上稍歇,何来偷听之言?”
眼见二人又将厮打,那高汉告饶道:“哥哥,听我一言如何?我这兄弟消息甚是灵通,你不道寻不见那官人何处?不妨自问他便是。”
那张乾冷笑道:“你们来此荒山寻甚官人?我却不知。”
那矮汉亦冷笑道:“爷爷亦不晓得,你来此荒山作甚。倘不道来,爷爷手中夜叉须不饶你。”
那张乾狐疑道:“阁下敢是去岁在鄂州一人独拿青龙帮五十人的护法教洞庭香主‘夜叉檑’王俊?”
那矮汉听得此言,大喜道:“这厮却晓事!正是爷爷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