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乳窟内无半点星火,柳重湖在洞口处摸到一柄松木火把,火折子燃了松脂,将杨蝶掩背在身后,一手举着火把,便往乳窟幽深处去了。
杨蝶掩在火下见柳重湖颈上红丝已蔓过气舍直下心前,心下又悲又愤,呕出一大口血来,那血浸在柳重湖肩头短衫上,炽热一片。柳重湖臂上一紧,那火把晃了一晃,终是没有掉落。
到得一处开阔处,柳重湖将杨蝶掩放下,令他依靠在一处石柱上,将那火把架在一旁。
柳重湖抽出杨蝶掩井穴金针,他伸手就将他面上□□揭去。
柳重湖微微蹙着眉头,道:“希声,且休,勿动,莫岔了经络。”。
杨蝶掩怔怔看着柳重湖与自家一般无二的颜色,却似如何也看不够。
松木火把荜拨作响,柳重湖握住杨蝶掩掌心,欲待渡气过去,杨蝶掩却自闭住左手井穴。
柳重湖握他右手,他又闭了右手井穴。
柳重湖抬头看杨蝶掩,杨蝶掩亦是在火下凝望他。
柳重湖轻叹一声,道:“希声,你何苦?”
杨蝶掩转开头,问:“几时换做了观察样貌,骗我好苦。”
柳重湖收回手,道:“入蜀之前。”
杨蝶掩忍不住喉间一股腥甜,哇出一口血,柳重湖用手盛了,教杨蝶掩一掌拨开,血自柳重湖指缝间流下。
“你去了六年且不算,血蝎毒入营卫,为改身形面目不教我识破,还对自家下失魂散,使针封住各处骨节,你是痴了颠了?”杨蝶掩低声道,“你不见那蝎毒化点成丝,一路往心包处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