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初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望着这春花烂漫的景色,对着那处一个不存在的影子双眼微微弯了起来——就好像,他还是昔日的那个少年,而在前边那个地方,有个人一长一短挽着裤腿,手上脸上都是泥巴。
他还在的时候,他不曾留心过,等到人死灯灭,他看到这满园的萧瑟,才知道他为他种了满园的花。
多年来,他日思夜想,恍惚之际,总觉得那人还在,每每惊醒过来,那心口剧痛近乎肝肠寸断,唯有这时候,他方觉得自己还算个活人。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快了,只稍再过些时候,魔阵大成之日,就是他和他再一次相会之时……
——那一厢独自黯然神伤,至于罗小楼这儿,倒是一天比一天热闹。
先是那个居峰先生,说是闲着无事来找罗小楼讨教讨教,聊的国家大事罗小楼听得一知半解,脸上眉头都没动一下,人家先生心里却想这太子爷果真高深莫测,套了半天没套出个桃子来,想想还是先打打交情,命人送了个棋盘过来。
居峰先生本事不说多少,这棋艺可说是翻遍东南地北,也难找到一个对手。
罗小楼知推脱不得,唯有抱拳说:先生见笑、见笑。
居峰先生表示他非常给太子爷面子,瞧他捋捋美须:殿下先请、先请。
局毕,茶凉。
“……”
居峰先生:“再来一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