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和苏感觉心都要被挖空似的,他的眼睛中满着鲜红的颜色。
“又一个,他要杀了所有我喜欢的人是吗?甚至连一个和我没有见过几面的歌姬也不放过,……”和苏喃喃地说着,站起身,而此时身边的秀远上前一步对他说,“不是郑王下的命令,殿下。是我们闯入囚禁扶云岫的阁楼后,郑王的禁卫军一乱,他们射了箭,结果她误中流矢,……”
“是吗?”和苏的眼睛直视秀远。“秀远,你骗我,你一次又一次地骗我。我告诉我,我知道这种箭是做什么用的。它又名黄金令,是令箭,因为它的箭头是黄金铸造的,很软,没有任何攻击力量,所以只能作为发令的飞箭。只要此箭一出,就是必杀令。而且可以使用这箭的只有我的父王。”
“是他的命令,他当时在,对吗?”
“殿下,也许是郑王早就料到我们会去,这才下旨赐死扶云岫。也许他最担心的不是殿下喜欢扶云岫,而是她会跳神宫的祭舞。如果我们救回了她,那么翊宣殿下就没有机会站在祭坛上主持祭祀大典了。”秀远的声音很平静。
“说到底,其实还是我害了她。要去救她,也只是因为她会祭舞,有她在,我就不用让给翊宣了。”
“我竟然是如此的自私。她死了,我还要把这一切推给我的父亲。其实我和父亲是同样的人,……”
和苏走出军帐,看着近在咫尺的岐山,他甚至还能闻见神宫中桃花的香味。
烟雾笼罩下的岐山此时一片寂静,雨水沾染在须弥衫深绿色的叶子上,正在一点一点地落下来。
那一刻,和苏以为冬天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