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殿的那些人嚎的我头昏,可是又不能让他们停下来,毕竟是先王大丧,需要这些排场。滑稽的哭声,没完没了的念经的声音,还有法器和香火的味道,仿佛都和悲伤没有什么关系。”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这是人之常情。”翊宣顺着和苏的眼神看着远处。
那是雍京,禁宫王城外的雍京。一片黑鸦鸦的民房之上,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早春已经降临雍京大地,树杈枝头都有些细微的突起,已经褪去了隆冬的萧瑟。
“和苏,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人之常情,人们才能继续生活下去。又是春天了呢。”
和苏听着,拍了拍翊宣的肩。“说的是呢。等父王大丧一过,我就带着奚朝大人的棺椁去岐山了。”
“还是要走?”翊宣没有看和苏。
“对。奚朝说的对,我们不能同在雍京,那样对我们都不好。”
翊宣没有反驳他,笑了笑,“父王的梓宫就要葬入怀陵了,最后去看一下吗?因为之后,所有的地宫还有灵寝都要封住了。”
“不了。他们需要宁静。对了翊宣,……”和苏看着他,“你听说过夕阳公主吗?”
翊宣仔细想了一下,最后摇头,“没有,从未听过。怎么?”
“哦,没有。偶尔听到人们说起她,却不知道,所以问一下。”
“是最近几朝的公主吗,问一下连城姑妈她们,她们也许会知道。要不,就只能看后宫的旧档了。”
“算了,不外是一些脂粉事。”和苏的手指摩挲着翊宣的颈项,“翊宣,一个人的时候,要自己保重。”
“我知道,和苏,你也一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