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的语气很轻。

没什么。

他冲我一笑,可这样的笑容让人心碎。

我们又说了好多别的什么,一直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可他的表情在我的心中已经留下了很深的印记,他和徐肃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在中午的时候就分了手,他告诉了我他住的地方,是在驿站,我告诉我以后会去找他。

第三次相遇果真是缘分了。当天晚上,我听完曲子回家的时候,由于轿子有些闷,我让他们先走,自己走回去,这些天,周桥全是暗中保护我,他没有露面。

这时在街上刚好看见陆风毅从对面走了过来。相请不如偶遇,他邀我驿站吃茶,我没有推辞。

驿站只有他和他的二十个亲兵住着,很清净。此次述职不能去了吏部就回去,子蹊想见他,可由于这些天没有大朝,所以他必须在这里等。

我端着他泡好的香茶,看着这里。

真是雅致,让我想起了一句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虽然这里不是蜀山,也没有雨,可此情此景让人回味。

黎弟,多读些正经书,将来出将入相才是正事,现在国家正是危难之际,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

哦?陆兄怎么说话和老先生一样了。陆兄,看你的右手有茧,想必是用剑用的。那练剑好不好?

那些,都是没用的东西。要是我当年的文章可以写的好一些,也不至于如此艰难,……,不说这些了。

他的话中隐约透露出一种艰辛和无奈。是呀,像他这样的人,如此的年轻,如此浅的资历,即使有经天纬地之才,也难以伸展,他到了今天这样的地位,遭遇了多少磨难,可想而知。

明天我要去看望老师,你去吗?

我想,也该去了,怎么也得在他觐见子蹊之前和徐肃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