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就用轻功飞身出去,我追出屋子,他已经上了房顶,屋外的一群弓箭手已经是拉开了强弓,几十只箭瞄着他。

就算他的功夫再强也未必可以毫发无伤的逃出去。

如此人物,在这样的情景下还是冲我笑了笑。

大人,怎么办?

身边的管家问我。

怎么办?两年来的朝夕相伴,两年来的互相关怀。那日他温柔的给我上药,这些事情此时在心中压的竟然是如此的沉重。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放虎归山,必有后患。

放箭。

啊?是。放箭!

箭像雨点般密集冲向他。可他还是走了,他的轻功毕竟我也是见识过的。

大人,刺客逃了。

带人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断然的吩咐了一句就走回屋子里,不然,我会在手下面前第一次掉眼泪的。

面对满屋子的狼籍,没有让人来收拾。

独拿起了子蹊画的那画,虽然被龙泱扔在一旁,可没有损坏。

事情来的太多,也太快了。

看着这画,想起了龙泱临走时的那番话,此时的我可以用心乱如麻来形容。

颈间温热的血在我低头看画的时候滴到了上面,恰好在画中人头顶的瓒花,那鲜美的红色又一次把我带到了那纷乱的回忆中。

状元红是君子酒,那样的冰清玉洁不掺杂质,其实我早就已经配不上这样的酒。清冽的状元红代表了多少文人仕子的心。哪个自束发读书的时候起不是满腹雄心壮志,要遵从圣人的教诲,一心为天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