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文章,那样的热情洋溢,那样的风华已经是逝去了,可子蹊的画却使我又想起了我曾经拥有过的清澈的热情,而现今,他背诵我的文章,使我想起了我作为朝廷重臣应有的担当。
王,难得您记得。
叫我子蹊。
臣,……
叫我子蹊。
仿佛被他催眠,看着他的眼睛,轻轻说了一声,子蹊,……
这是一个奇异的夜。等我天亮回到家中的时候还想着他对我说,叫我子蹊,……
可,我们拥有明天吗?……
盛夏很快就要过去了,我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颈上如此深的剑伤留下了一道疤,平日中的立领长衫根本就无法遮挡。但,依然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提及那道伤口,甚至人们连面对我的时候看也不看。
这就是忌讳,因为过于在意而忌讳。
今天有一个好消息让子蹊很是兴奋,那就是新州大捷。陆风毅回去后,重整军威,而这个时候封国国主正式称王,以天子自居,新州就是前线。
仗打的很苦,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由于很久没有发军饷了,战士们的士气很颓废,陆风毅接连败北,可后来,局势居然逐渐扭转,到了八月初,已经把封国逼退了,并且占领了他们十个城池,封国太子龙沂被擒。子蹊看了奏折后龙颜大悦,立即召陆风毅回京,要大加封赏。
现在战事基本可以算告一段落,只要严密监视封国动态就可以了,所以陆风毅在八月初就从新州动身回京。
永离,陆风毅当真是社稷栋梁,能文能武,徐肃好眼光呀。原来我也觉得他一个二甲进士,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今日一看,前途不可限量。
我一笑,风毅风骨很硬,不适合做文官的。
现在我们在御园中赏月,已经是中秋了。
永离好像很喜欢他。
当然,他是徐相最钟爱的学生,而且曾经是我最崇拜的师兄。
真不应该让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