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猜测你的心思,要是我连自己的心腹大臣也要猜测,那如何做到上下同意?

听他这样说,我真的仔细想了想。这些年来,顺境,逆境经过不少,可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为什么?为了这权倾朝野,还是为了九重威仪?

原来我只是想着,哪里都是生活,没有不同。闲云野鹤的生活未必就是自在,隐居也许想逃避世事,可万丈红尘,哪里会有可以避开的地方,不过是自欺欺人,做个掩耳盗铃的蠢物罢了。

于是走到子蹊面前,看着他。

士为知己者死,周离绝不敢说是什么贤人,可从不背弃。

知己,永离还真的,……

比起王叔,子蹊不敢说是永离的知己,只是稍微了解永离的人而已。

子蹊此话何解?

我问他。

没想,他吟了一首词,那是很久以前听到,已经多年未见,可还是那样的熟悉,我怔住了。

父母忠贞为国酬,何曾怕断头?如今天下红遍,江山靠谁守? 业未就,身躯倦,鬓已秋,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与东流?

听着子蹊慢慢说了出来,又是那种苍凉,又是那种绝望,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忘记这些了,可,他就像刻在我的灵魂中,就像镜子中的另一个自己,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