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已经有些年头没有回家了,这次去看看,我也去看看永嘉的周家。你们周家可是豪门世家呢,不知道你父亲周演先生是一个什么的人物。这次也可以见一见了。

家?我清淡的笑了一下,子蹊并不知道真实的情况,这个家,……,我恐怕是无法回去了。

子蹊,……,不用了,虽说这些年事多没有回去,可时常书信往来,不算生疏的。现在我们也不是游山玩水期间,军情紧急,……

还想在说什么,不过看见他的一声不响的走了开去,拣了个椅子坐了一下去,脸扭到一边,我就停了嘴。沉默了一会,我试探着问他。

子蹊,你很想我去,……,可,我就说实话好了,我的父亲,他,……

在新州的这几个月里我们不但翻遍了整个新州方圆几十里的地方,我也逐渐听说了你的一些事,原来,……,我对你了解得这样少,还是,你一直都不告诉我呢?听几个在新州暴乱活下来的禁卫军讲,你来的时候曾经在永嘉跪了很久,始终没有回去。

当时没有心情也没有工夫回家。当忠孝无法两全的时候,周氏的祖训是忠为先。

我给他端了茶,然后坐在他对面的床上。动了一下,胸口的伤有些刺痛,于是规矩的坐了,说话的口吻也平和了很多。

我的父亲不希望我回去。再说,这些年,大家都习惯了。

为什么呢?周演先生可以闻名的当代硕儒,和徐肃齐名呢。他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啊。

家父和徐相有些地方真的很相近,可有些又不一样。其实当年我入朝为官他就很反对。他的性子太清洌了,容不下半分的杂次。当年我去科举他同意,但他说,要考就要考状元,可当时入朝为相的时候,他就要我辞官回家了,他不喜欢这些,他认为读书就是明理,明白了后就不要踏足红尘,弄的一身灰,不但让世人说三道四的,就是后世史册也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