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沉闷而不知所谓的上午,一场问不出什么的庭讯,风毅还是被压回了天牢,我也在头脑即将崩溃的时候离开了那个清明而压抑的大堂,可心中却隐约感觉事有蹊跷,但,又实在无法想明白。

回去的时候又去了趟徐肃的官邸,他的病居然未见起色,我和徐府的老管家说了一些让他多多照顾的话也就走了出来。外面的日头正艳,暮春最后一息的清凉也被烤干了,看来,盛夏已经来临。

官轿落在了周府的大门前,身边跟着的轿童打开了帘子,说,大人,……,话没有说完。我从这里看出去,正好看见的是苏袖袖手站在打开的大门前,身边是三伯,而门前的广场上停放着一顶软轿,虽是不起眼,可古朴中暗隐的华丽,那是子蹊的宫轿。本想躲避一下,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可苏袖已经走了过来,声音有些揶揄,周大人,恭候多时了。

我讪讪一笑。

公公,郑王来了吗?

说着从轿子中走了出来。

郑王来了,原来郑王想就在大门口这里等您回来呢,不过您家的老仆一定要让郑王进中厅,他还说,要不您回来会打断他的老腿的。大人,您会吗?

我们边说边走,来到了门口,也看见了三伯,他恭敬的站在一旁,听着苏袖这样说,也是一笑。

公公何苦为难永离,您这话,让永离如何回答?要说会,可三伯在周家几十年了,家父都待以兄弟,永离自是当长辈看得,这样做不但有违仁义,也违抗孝道,虽说永离已是被驱逐之人,可这些还是不敢忘怀的。

可是,要说不会,三伯怠慢了当今天子,这罪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永离如何承担?

不过是句玩笑话,周大人何苦当真?大人的身体好些了吗,这样的天气大人要好好保重。

虽然知道苏袖这样的人阴柔过多,有的时候说话飘忽不定,可像今天这样也是少见。最后一句话真是说的我无言以对,唯有一笑而过。

多谢公公关心,永离铭记于心。

他一笑。大人说笑了,要是大人真的铭记于心,那苏袖可是无法承受的,见笑,见笑。

天气真热,看着三伯的额间已经冒出来汗珠,于是我说,我先换一件衣服,这样见驾很是失礼。天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