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的手指似乎无意识地拉动着床单,我按住了他的手。

“怎么不等我毕业再去呢?”

我笑了笑。他是新生,我在这里需要多久,他也一样。

“恩,……”他的眼睛转了转,“那么你有没有考虑过苏氏企业呢?”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见蹊,为什么你会对我有兴趣?是不是我很像你曾经的朋友,所以让你有熟悉的感觉。”

“不是。”少年的眼神很坚定,“你就是你,不像任何人。”

忽然有雨点打到窗子上的声音,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关窗子,合上玻璃的时候看见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几个保镖一样的人规矩站着。

“你饿吗,我去做些吃的。”见蹊说,他也要从床上站起来。

“恩,你再看会书吧,我去煮面,晚上吃的太硬对胃不好。”我来开了窗台,拍掉手上的灰,想着也许应该进行一场大扫除了。

两个星期后,我收到了永嘉一家公司的录用通知,匆忙上路之后,只能给楚空寄过去一封辞职信,并且告诉他,等我在那里一切安顿好之后,会在毕业典礼的时候回来的。

十月之后的永嘉经常下一些小雨,古城之中的旧石板路有些湿滑,风斜着吹过来,撑起的伞根本挡不住,我看到路旁有房檐,瓦片上还滴着水,不过屋檐下面的方砖确是干的。收起伞,我躲了进去。忽然电话响,手忙脚乱地把东西交到单手,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刚打开折盖,就听见苏见蹊的声音叫了起来,“怎么这么慢,你现在在哪里?”

我觉得好奇怪,一年前,当我回到永嘉,办理好所有的手续,拿着自己的行礼走到公司分配的公寓间的时候,我一打开门就看见苏见蹊站在日光灯下面。他的身边甚至还放着一个行礼包。我当时就笑了,在外人面前几乎都是贵公子样子的苏家少爷此时相当滑稽,白色的休闲服上甚至还有灰尘和油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