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煮熟……永离,这不是你煮的吧?」
「不是,是我买的,我不会……」
他轻叹了一声,「永离自然是秉承君子远庖厨的圣训,即使下厨也不见得可以煮熟一锅绿豆。」
被他的话说得我忘了刚才的失落,笑了。
「王,绿豆只有这样半生的时候才最具功效。」
「谁说的,这么奇怪?」
「是……臣的一位好友。」
「肯定也是一个不知烹调为何物的仕子。哪,你身上是什么味道?这样浓的香味。」
「臣刚从风华楼出来。」
他的眉头皱得很紧,「那家京城最出名的青楼?」
「是。」
「永离还真是风流才子……你颈上的伤好些了吗?」他的手轻轻拂上我伤口上面。
「好多了。」
「那个人就是当日的周桥吗?」
「是,是臣的罪过,识人不明,还请王恕罪,那画,臣污了。」说到画的时候他的脸有些淡淡的粉红色,神情有些不自然。
「画的不是很好,那是六年前了,我跑到街上玩的时候看见的。那时我想我们差不多的年纪,为什么你不用再继续被先生督促着学习,可我还是的每天应付那些老书呆。所以那时我很羡慕你,回来就把你画了出来。」
「后来,王叔给我们好多你的文章,先生也给我们讲解你的治国之道,说你年纪轻轻已具备宰辅之量。这些年来,其实并不太平,战乱不断。记得五年前,路阳王逼宫,百官袖手,可永离朝廷上的一番话,可真有震慑人心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