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州至关重要,不容有失。如果丢了新州,就等于开了一扇门,结果必然是长了他人的气势,而我们这边气势低沉,对军心,对民心都是打击。两军对阵勇者胜,失去了气势,已经输了一半了。」

「哀兵必胜,做何解释?」

「……哀兵是封国,不是我们。」

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就不能说,就像现在,这话我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哀兵,不是散兵游勇,指的是积压了厚重压力而想作战的士兵,他们有一种悲愤的力量和无可匹敌的魄力。这种力量就像世界上最锋利的剑,无坚不摧,即使遇到最坚固的盾牌,也不会无功而返,最不好,是两败俱伤。

说到底,还是气势的原因。

封国之所以会这样,其实都是我们造成的,因为天朝凌迟了他们的太子,他们必定把郑看成了腐朽不堪,必定认为子蹊如桀纣一样的暴虐,可这些,我怎么可以说?

子蹊情何以堪?

他也没有问,只是听了,想了想,继续问。

「那新州局势你看如何?」

「再等。探马没有回来,不能妄加揣测。如果真的是兵变,那也得找出原由,然后再商讨下一步的计策。重要的是,新州不能乱,不然,封国就更难遏止了。」

我只能这样说,因为我不能说陆风毅是否参与了或没有,那必定是子蹊和除了我以外的部院大臣讨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