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郑王下定了决心要打,徐肃是不会为了自己的意图而做出危害朝廷的事的。」

我忽然站定了,他也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看,到了宫门。

「周大人?」

「文相,永离想问大人一句话,请大人相告。」

「什么?」他的面色也很严肃。

「新州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听了,抿住嘴唇摇了摇头。「信鸽传递的只是短小的消息,这个璐廷没有说,也说不清楚。」

我想,他还是不能和我开诚布公。其实,这样已经很难得了,毕竟他还是他,我也还是我,我们不是朋友。

「文相,您说到这里:永离也明白了。可永离要说的是:徐相真的不能去。杨尚书说的极是,京师重地,不可有失。徐肃犹如百官的定心针,朝廷的柱石,他要是到新州,那京师人心会动摇的。」

「周相,说徐相是京师的柱石,那你将郑王置于何地?」

「这不是什么权位的问题。郑王稳定的万民,是朝廷,是天下;而徐肃则是天地间的浩然正气。有他在,可以使我们的精神有所依托,不至于惶然。有人说他太道学了,可这又有什么不好?至少,我们还有一个心中真正的楷模活生生在我们身边……」

我顿了顿,转而看这天上落下的雪花,冰凉冰凉的。

「文大人,我了解你的意思,也知道你的心境,其实,我们站在同样的位置上,我们都不希望新州有任何闪失。作为朝臣,那里是郑的壁垒;作为个人,那里有你的儿子,也有我的两位挚友。」

自始至终,我没有答应他任何事情,但我听懂了他的意思,也了解他的心境。要使子蹊下定决心对封作战,这是我们共同的目的,可除此之外,则各有各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