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显赫的官位。”安亲王龙泰在旁边问,“这个小子都会做什么?”
“修正历法,兴修农田水利,新州的陆风毅还有如今我们用的那些长剑都是他画的铸造图,他甚至对星相也有研究。当然,他最利害的就是写文章,并且修正了郑的律法。如果在商谈国书的时候,我们不会轻易占到任何便宜的。”
范文楚说完,安亲王咂舌,“好家伙,他不会做什么?”
“他好像不会打仗。”范文楚说的一本正经,“并且身体似乎也不太好。”
“他人品怎么样?”安王问。
“据说为人绵软多欲,但是干练豁达。”
“什么意思?”安王有些糊涂。
“就是说,除非能切中他的爱好,否则等闲的好处是无法打动他的。”
“那,郑王是否信任他?”安王问。
范文楚沉吟了一下,这才说,“他是天子幸臣。”
“文楚,你是说,他是个兔子?”
范文楚是世宦出身,有些事情不想多说,“雍京都这么传,但这样的事情谁说的明白?”
啪的一声,封王把手边的茶盏打碎了。
“这事就议到这里,你们准备一下,明日就出发去新州。”
说完走了。
安王和范文楚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哪里说的不对,让封王生气了。
三年了,在刺伤他离开雍京三年后的今天,自己早已经不是当时那个阿桥,他也不是那个会撒娇,会假哭,会诬赖的少年了。
如今时常还能想起他那双眼睛,当他面对自己摘下面具时候的惊愕,伤心,他在听见自己说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周桥,而他是封二王子龙泱时候的绝望,……
自己刺伤了他,拿走了他的铸剑图。
那个伤痕是不伤性命外最深的了,也许,自己希望他永远不会忘记阿桥吧,即使是恨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