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中自己的配剑,销落了旁边的屏风。
张翊从他身后抱住了他,那一晚,是所有事情发生后,鹤玉第一次哭。
无声的。
郑王鹤玉十年,张太后死在上阳宫,她的葬礼哀荣之极。
至此,后宫中再也没有纤纤玉手,朝堂也没有了威压天子的摄政权臣。
站在长城的烽火台上,西疆漠北一片广袤的土地尽在眼底。那里曾经也是大郑的疆土,而今却被人分裂开来。张翊给他披上了披风。
鹤玉长高了,少年的柔软已经被属于男人的坚强取代,可是人依然是那样的消瘦清淡,从生命中透出的苍白。
他握住了张翊的手。
十五岁后,张翊开始教他舞剑,虽然技艺已经无法达到完美的地步,但是这些年下来,已经足够给他迥异于文弱气息的强悍。
鹤玉的眼底出现征服的渴望还有微弱的嗜血光芒。
这个人的心永远向前看,而他本人,则早就已经属于了他的天下。
“翊,如果有来世,我想只做你一个人的鹤玉。”
张翊没有说话,站后了半步。
第二天,郑王的诏书以克扣军饷,为祸一方为缘由赐死张氏家族在军队中几员将领,而新选派的人都是郑王嫡系。
从那以后,鹤玉再也没有私下单独见过张翊。
曾经有他的谋士劝过他说,“王,张相毕竟是张家的人,不可不防。”
鹤玉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