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辇立刻止住。

伺候在外面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立刻凑到车门前，虽是弯腰行礼，可视线极力的向门窗缝隙看去。

他刚才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虽然稍纵即逝，他却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在全神贯注的搜索四周。

如果不是怕惊扰陛下，他绝对会上车搜查一番。

皇帝却没理他，而是径自问道：“张契，你什么时候当差的。”

都指挥使立刻跪倒下去。

“回禀陛下，臣十五岁开始……”

本来想表述一下自己的履历，显摆一下自己的忠心，哪想到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

“当差几年了？”

都指挥使明白皇上不是对自己嘘寒问暖，于是言简意赅的回答道：“回禀陛下，过年就整二十年。”

“你现在什么修为？”

“臣……臣汗颜，依旧是化劲巅峰，恐有生之年都无法跨出那一步了。”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放下帘子，示意车驾继续前行。

都指挥使一肚子疑惑，绞尽脑汁琢磨方才那一番话的含义，却越想越迷糊。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嫌我老了，还是嫌我弱了？也没问我尚能饭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