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很快就火辣不起来了。
“你说二爷去哪儿了?”
阿祥回答:“去了下屯村。那边牧场春耕结束了,二爷说去看看。”
下屯村在哪儿,胡澈当然是知道的:“什么时候去的,现在还不回来?”
“用过中饭才去的,去之前交代了,要是赶不回来的话,他们就在那儿过一晚。”阿祥不太明白胡澈的心情,在他看来自己大郎把心思放在农耕上,是正经事情。哪怕林淡不能入朝为官又怎么样?做下的事情足够让一群人汗颜的!
“哦。”胡澈垂头丧气地回到屋子里,看到暖手捂照样死兔子一样躺平在炕上,伸手推了推,“暖手捂,你说蛋蛋是不是在躲我啊?”
暖手捂连胡须都不动一下。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想欺负蛋蛋的嘛。”胡澈反省了一下自己,扯过一只兔爪捏了捏,“谁让蛋蛋长得那么好欺负。”
暖手捂把爪子抽回来。
胡澈换了一只爪子捏:“再说他又不是不喜欢……”
小厮来给他送水,听到他喃喃自语,有些吓坏了,觉得他们家老爷是不是得了癔症,怎么莫名其妙就发病了?他战战兢兢地伺候完,赶紧去找了阿祥。
阿祥一听也不能当做没听到,赶紧去找了余道长……余道长现在整天窝在兵营里“点石成金”,没找着人。他就大着胆子去找应道长。
“癔症?走,去看看。”应道长对这个不记名的弟子还有些看重,跟着阿祥走去胡澈屋里。
屋里没有光线,门已经拴上了。他也不用别的什么,手掌贴门板上往上一提,门就推开了,脚尖一勾一挑,直接把门闩握在手里,全程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跟在他后面的阿祥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自己拿手比划了一下,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话说,为什么堂堂前任国师,玩这一手竟然还挺熟练的?
他也就慢了一步,看到应道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就把胡澈给放倒了。
“道长这是?”
应道长随意给胡澈盖了盖被子,一伸手把暖手捂抄在手上:“我带小友去睡觉。”
阿祥:没问那只兔子!
“哦。你们家老爷让他好好睡一觉就行了。”应道长高高兴兴地抱着抖抖索索的胖兔子走了。
阿祥只能给胡澈重新盖好被子,再重新合上门。
胡澈这一觉睡得很好,但是醒过来的时候炕上就他一个人,别说是林蛋蛋,连暖手捂都不在。
早上他带着打拳的时候,气势就有些威猛。
等到下午林淡还不回来的时候,胡澈就有些坐不住:“来人,备马!”魂淡林蛋蛋,竟然敢夜不归宿,被他逮到了,看他不狠狠教训……好吧,他会先认错,以后绝对不在人前欺负蛋蛋了。他家蛋蛋脸皮薄,再说他也不能像个登徒浪子一样对待他家蛋蛋。
下屯村距离北凉县城略远,就算是骑马过去也要花上一个多时辰。胡澈本来想着会在路上碰到林淡他们回来的队伍,结果他一路跑到了下屯村牧场,都没有看到一点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