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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闷闷道:“福雁,你难道就不想去郑国公府?”

福雁将手中吃剩的鱼皮花生扔进小几上的瓷盘里,拍了拍手,站起身道:“我可不想,我是自小留在三奶奶身边伺候的,才不稀罕照顾老郑国公的功劳呢!也只有你们这些后来的小丫鬟眼皮子浅。”

福雁说完扭着小腰就去了楚琏卧房的外间守着了。

景雁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顿时被气的不轻,愤怒地站起身指着福雁的背影,咬牙切齿,可是想骂又不敢,毕竟外头还守着好几个小丫鬟呢!

到最后景雁也只能愤愤在心中骂福雁虚伪,明明心里羡慕的要死,面上还装的云淡风轻,当真做作。

她们呆在这靖安伯府后院有什么盼头,男主人远在边境,府上大房离他们远的很,二房的少爷一个月回府不过一两次,她们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日后年纪到了,三奶奶高兴就给她们配个管事,不高兴,说不定就打发给干粗活的小厮了,日后根本就有能出头的时候。

明雁命好,有了这番机遇,做不了郑世子的房内人,也指不定能嫁给个小官,当正房的官太太。

她呢,待在三奶奶身边,锁在这松涛苑里,还有什么盼头!

明雁的突然离开顿时让景雁的心思浮动了起来。

福雁朝着花厅的方向走着,其实心中并不是她外表表现的这么平静,她何尝一点不羡慕明雁呢!

只是他心里有了另外的影子,总也要比景雁沉住气的。

一想到贺常棣英挺的身姿,如玉的修容,还有那莫名吸引他的那股冰冷和忧郁的气质,福雁好似浑身就要兴奋的发抖起来,她一定会等,不管几年,她都要等到三少爷回来的那天,她手中握着那封信,她不怕得不到三少爷的疼爱。

楚琏躺在柔软的床上,拥着淡淡熏香的锦被,一觉睡的香甜,哪里有空管自己院子里的这些小丫头们想的什么。

接下来几日,楚琏一直都忙着归林居的开张事宜,时间如流水一般就淌了过去,转眼离九月初一归林居开张只剩下一日。

明雁留在郑国公府尽心照顾老国公饮食已经有五六日了。

吃着明雁亲手烹制的美食,老郑国公的精神头又回来了,只几日身体就恢复的差不多,第四日的时候都能下床走动了,待到第六日已经可以晨起打一套五禽戏。

这日,郑世子大清早就来了祖父的院子,老国公正换上短打,准备晨练,瞧着孙儿来了,乐呵呵的道:“天晟,来与祖父一起打拳。”

听到祖父邀请,郑世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直接把外袍解了扔给身边的常随,大步走到了祖父身边,与老国公一同晨练起来。

“小子,这么早来祖父的院子,可是想来蹭吃的?”老国公哼了一声道。

郑世子是个嘴贫的,“还是祖父了解孙儿,不过孙儿今日来可不单单是为了口腹之欲。”

“哦?何事?说来。”

老国公精神奕奕,双拳虎虎生风,瞧他如今模样哪里像是五六日前刚刚经历过生死,那病床上绝食后的孱弱完全没了影儿。

这美食的力量当真让人啧啧称奇。

“靖安伯府的三奶奶,也就是锦宜乡君的酒楼明日开张,祖父可想去观一观,孙儿这里恰有两张请帖。”

“锦宜乡君,便是那日与贺老太君一同来府上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