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琏撇了撇嘴,好像根本就没看懂贺三郎眼眸深处的猜疑一样,毫无防备的就道:“这个人脑子恐怕有问题,老缠着我,回门那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后来在德丰茶楼还借故和我见面,不过被我推辞了。他是我祖父的得意弟子,高中不到半年竟然就入了翰林,领了实缺,恐怕不是个简单的。”
她这番带着抱怨语气的话虽然没有将全部实情说出来,但说的话却都是事实。
楚琏看过原文,知道萧博简不是个好人,她来到大武朝的时候就已经决心与这个人划清界限,现在当然不会让贺常棣误会她和萧博简的关系。
她可不是原文中的毒妇楚琏,对萧博简死心塌地,就算是嫁人也要为他守身如玉。
楚琏知道她说的这些贺常棣都知道。
不然问青问蓝放在她身边是做什么的?
虽然她从未开口寻问过,并不代表她就是个傻的,她知道每次北境边军那边送信来等回信的时候,钟嬷嬷也会写上一封,那些信她即便从未看到过,可猜也能猜到里面记的都是什么内容。
无非是一些关于她的事情罢了。
她可是一心想做个米虫,好吃好喝有钱用就行,有大嫂邹氏在她还不用管家,自是乐得清闲,所以她也懒得管钟嬷嬷问青问蓝对自己的监视。
贺三郎显然没想到楚琏会与他说这样一番话,瞧她形容萧博简的时候,那一脸嫌弃的样子,贺三郎是能真的感觉楚琏对他没有一丝的好感。
他眉心拢了拢,突然轻笑了一声,“没想到你是这么看待萧公子的,还真是让我吃惊,你可知,在萧博简还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就是闺中少女的梦中人了。”
贺常棣的话一点也不夸张,若是亲眼见到萧博简高中后状元游街的场景,恐怕楚琏都要惊叹盛京城那群看脸的疯狂少女。
当时,可当真是漫天花雨,两边观看的女子都将采来的花朵扔向骏马上的状元郎,萧博简骑马通过的一路落的都是香靡的花瓣,犹如一层地毯一般。
楚琏对大武朝这种奇怪又畸形的审美都无奈了,她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只要一想到萧博简那张阴柔的脸涂脂抹粉,头上还带着一朵大花,穿着状元郎的绯色袍子招摇过市,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抽了抽嘴角,楚琏道:“在我眼里,你比他好看。”
贺常棣突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抿了抿嘴,想要问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可是闷骚的贺三郎又问不出口。
最后,心里有点小高兴又有点小憋闷贺三郎深吸了口气,还是将真相告诉了她,“是他,萧博简现在就在宿城。”
楚琏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置信。
萧博简竟然就在宿城!
按照原书,萧博简和贺常棣两个人本就不对付,照这样来说,两人说不定在宿城就已经交锋了。
贺三郎顺利运回了粮草,那这次交锋,谁输谁赢就一目了然了。
楚琏突然有点自豪,自家这夫君有时候是蛇精病了些,但是战斗力还是挺强的嘛!
楚琏还想说些什么,贺三郎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低沉带着些微喑哑道:“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楚琏咽下要说的话,轻声应了一声。
她突然被人掳走,到了那处山坡,一晚上都在想办法逃走,如果不是之前在北境山林里突然遇袭过,让她不管到哪里都多了防备的心思,她身上也不会常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