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琏手腕一阵疼痛,挣扎着就要抽回。
“贺三郎,你弄痛我了!”
贺常棣见她小脸疼的都皱了起来,慌忙松开手掌,楚琏纤白的手腕抽了回来,上面一圈红印。
贺三郎盯着那一圈红印欲言又止,可瞧着楚琏恼怒的转过身背对着他,揉着手腕,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就又窜了上来。
小夫妻两儿在小书房里就这么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背对,小小的房间里一时气氛凝窒。
时间像是停住了,每一秒都相当难熬。
贺三郎深浓的凤目一直没离开楚琏,他僵硬地站在书桌边,背在身后的双手死死地攥紧,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他在等,等楚琏先开口。
从魏王府回来,楚琏本就因为贺常棣的态度生气,后来两人虽然合演了一场戏,他又特意买了首饰讨她欢心,但从始至终,他却从未认错,从未当面与她坦白他的态度。
夫妻之间相处不能这样,他们现在虽然彼此都相互吸引,相互喜欢,但是仍然缺少沟通和信任。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让楚琏了解到贺常棣不是个喜欢与别人说心里话的人。
夫妻两这气不能白生,得真正的解决问题才行。
否则两人之间这么糊里糊涂的相处下去,最后隐患会越来越大。
楚琏是打定注意了这次一定要摊牌解决隐患,所以她坚定的一直沉默下去,等着贺常棣先开口。
到底最后贺三郎深吸了口气,开了口,“琏儿,那日是无意中碰到萧博简,而后魏王做主请我们一同去王府。”
背对着贺常棣的楚琏心口偷偷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贺常棣傲娇的脾气犯倔,一个字也不肯说。
虽然他说的话仍然是在逃避,但是能开口就好,起码说明他已经意识到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楚琏其实是在赌博,赌贺常棣对她的感情,如果他真心喜爱爱护她,将她当成他的妻子疼爱,他定然会开口,一旦他负气离开,那么他们的夫妻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似乎是贺常棣终于等不下去了,不等楚琏回话,他上前一步,直接将坐在书桌后的小人拦腰抱起,三两步走到旁边的长榻上,将楚琏安置在长榻里侧。
长榻并不宽,贺三郎跟着坐下,楚琏整个人都被挤着贴靠着墙壁,这也使得贺常棣强壮的胸膛紧紧逼靠着她,两人双目对视,身体紧紧相贴。
楚琏淡眉微微皱了皱,她不太喜欢这样被束缚住的好似逼问的状态,伸手就要爬到长榻另一边,逃离贺常棣地控制。
贺三郎似乎是看出这个要逃跑的小女人的意图,本来搭在长榻边的长腿一提,变成了一腿盘坐,一腿屈膝的姿势,屈起的腿正好挡住了楚琏要逃跑的路。
“就这样,我们今天说清楚。”贺常棣目光紧紧锁着她,不让她有分毫可以逃离的机会。
后面是墙,前面就是贺常棣坚硬的胸膛,她整个人都被环在他的领域里,犹如一只落入了陷阱的兔子,怎么拼死挣扎也逃脱不开。
贺常棣一臂揽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省得她靠到冰凉的墙壁,另外一条手臂撑住她脸侧的墙壁,这样居高临下的壁咚,差点让楚琏紧张的心跳出来。
贺三郎这样实在是太有压迫感了,楚琏觉得自己没气势,低了头,不愿意与贺常棣幽深的眼神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