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那些从荷包里掉下的浅色粉末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
楚琏把目光落在旁边被人绑住扛在肩上的木香,她被这群人用布袋罩住了头部,她此时看不到她的表情。
只是让楚琏觉得奇怪的是,木香除了刚开始时奋力挣扎,等她们被人劫走离开了来越等人的视线,她就像是晕倒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抬着轿撵的两个男人在狂奔,楚琏用力扶住轿撵一动也不敢动。
终于,着群匪徒甩掉了后面追来的侯府护卫们,在山林中又绕了一圈,最后在一处茅屋前停下。
楚琏和木香被人推搡着进了那唯一的一间茅草屋。
茅屋里简单放着一套痕迹斑斑的旧桌椅,一处拐角有一堆干草,旁的什么也没有,进这处茅屋只有一道狭窄的门,没有窗户,所以整间屋子显得阴暗潮湿。
楚琏扶着泥糊的墙壁稳住身形,朝着那堆干草的方向靠了靠。
那队劫人的人马,将楚琏和木香扔在茅屋里后居然都退了出去,远远离开十几米远守着茅屋。
楚琏眉头皱起,视线很快落到了旁边坐在地上被蒙住头脸的木香身上。
让人以为昏睡过去的木香突然动了动,三两下就解开了双手的束缚,拉下了蒙住头脸布袋。
片刻,她那张平日里让人感到善意的脸就露了出来。
只是与往常的木香温柔顺从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她表情带着邪吝,嘴角高高翘起,眼神里满是阴森,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哪里还有木香一丁点儿影子。
楚琏眉心蹙的越紧,红唇微张,显然还处于震惊中。
她下意识咽了口口水,“你……你是谁?”
楚琏脑子转的飞快,这群人将她劫走,又单单把她和木香留在茅屋里,难道这一切都是木香安排的?
不然如何解释这群人只劫走了她和木香?
木香站起身,往楚琏身边走了几步。
如今眼前的木香,哪里还有一点那个乖顺丫鬟的影子,她迈着步子,下巴微抬,整张脸都带着高傲。
她翘着嘴角死死盯着扶墙的楚琏,而后还微微弯腰,凑近了些。
木香身量高挑,与此时身材娇小的楚琏站在一起,要比她高了半个头,这重来一回,木香也体验了一把低头看人的滋味。
她怪笑一声,语气嘲讽中带着恨意,“哈?我是谁?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安远侯夫人!你是谁呢?你占了这具身子难道不感到一点点羞愧?你抢了别人的夫君据为己有还隐瞒他真相就没有一点点心虚?你这个怪物,我今日倒是要看看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楚琏:……
楚琏心中微微一惊,瞪大眼睛盯着眼前因为怒气面容扭曲的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