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看着他。

姜哲和何医生关照了几句，也很快出去。

出去前，他揉了揉苏樱脑袋，尽管被她退后一步躲开，他却丝毫不恼，眸光温和，“樱樱乖，不用害怕，我就在外面守着你。”

苏樱奇怪的看了看他。

其实这一次苏樱和何医生没有多聊什么，她能说的，早在第一次就说了。

只是何医生这里的气氛太好，她靠在躺椅上，听着何医生偶尔间的话，她居然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的她似乎又回到了前世，又好像茫茫然的只是在看着另外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看着她的喜怒哀乐，看着她经历了那不太顺遂的一生。

时间很漫长，又仿佛只是一瞬。

只是在她醒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见了姜哲。

他在吻她眼角的泪，“樱樱乖，不哭……我会永远陪着你……”

她茫然间以为是回到了前世，她刚车祸醒来的那会儿，这个男人就在她的病床前，亲吻她，温柔又耐心的说：“樱樱乖，不哭，我会永远陪着你。”

所以她几乎下意识的去捧肚子，摸空了，手一落到了肚皮上。

她的心像是空了，又像是紧缩着，男人的手掌已经握了过来，将她的小手包裹住，好紧好紧，他的脑袋埋在她脖颈，像是要把她揉碎了放进身体里。

姜哲说：“我最近也在做梦，樱樱口中的梦。”

何医生：“梦里的内容和苏樱说的一模一样？”

姜哲说：“一模一样，但更真实，更仔细。我感觉很痛苦，我觉得这不像是未来，就好像是我的上辈子，我切身经历过，那时候我和樱樱在一起，但我没有让她幸福。”

姜哲说：“我的梦有残缺，我想不起来。”

他说：“我不会那么对她。”

这是他唯一的坚持，他不可能对苏樱绝情，他对她的渴望连他自己都感到可怕，又怎么可能弃她于不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