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趔见她那表情,以为她又是费宸的哪个迷妹,顿觉得没有意思,摆摆手,给了句忠告。
“劝你不要喜欢他,喜欢他那种人,都没有好下场的。”
念稚问:“谁没有好下场?”
费趔虽然刚被念稚骂了一顿,却又十分自来熟,半恐吓半劝告:“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你俩都没有好下场!”
念稚脸色不善地从车上下来,然后上前将醉的步子都走不稳的费趔,狠踹了一脚,摁在地上。
一只手摁着他,一只手揪起费趔的耳朵,一字一句道:“敢咒他!”
“你才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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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念稚的车开得很慢。
她家住在北边,车却情不自禁地开往城南。
时隔三年,念稚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费宸。
可事实却是,她根本忘不掉那个曾经认认真真喜欢过的人。
以前,念稚觉得这个世上,没有她做不成的事情。后来她发现,这个世上有太多太多事情,是她无能为力的。
她没办法阻止家里破产,没办法阻止她父亲日复一日地消沉下去,更没办法阻止母亲的病情。
就好像现在,听到费宸的名字,她没有办法不想他,不能够阻止心跳加快一样。
在城南绕了一圈后,开车回到家。
六哥趴在门口的脚垫上等她,听到开门声后,立刻从地上起来,过来迎接她。
念稚摸了摸它的大脑袋:“怎么还没睡呀!”
似乎感受到她情绪低落,大金毛舔着她的手心,将脑袋放在她的膝盖上蹭。
当天晚上,念稚想了一宿,还是决定不要去打扰他。
当初是她先提的分手,也是她亲手结束这段感情。
而且她们家早已经破产了,她也不再是以前随性所欲,胆大妄为的念稚了。
他们都长大了,都有了自己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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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开车回去时,已经是夜里。
会所的顶层是他们老板平时休息的地方。
整个平层占据六百多平米,由一个游泳池,起居室,会客厅,还有书房组成,视野开阔,地方宽敞。
高处不胜寒,站在这里,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的人气。而他老板,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年。
罗素乘着入户电梯上来。
此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而这里却被灯光照得亮如白昼,分不清黑夜白天。
罗素轻乘着步伐走到泳池边,看着泳池里激荡起的层层涟漪,静默地站在一旁。
跟以往不同,这次没游太久,泳池里的人便上岸了。
上岸后,步调不快,从一旁的服务生手中拿起毛巾。水滴从宽阔的脊背,结实的胸前,平坦的腹肌往下落,顺着紧窄的腰身,汇聚于腿腹之下,慢慢滴落。
最后,这幅光景都被随意地拦腰围住。
罗素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