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稚艰难地点点头,她算是明白了,过敏源就是她家。
医生倒是给了几个除螨的办法,但是毫无意外,除了勤晒太阳之外。
毫无意外,每个办法都十分耗钱!
念稚看着费宸,“你……以前好像不这样吧?”
她以前真没听说过,费宸对这东西过敏呀。
费宸:“三年前生过一场大病,自那之后免疫力不太好。”
又是三年前,念稚没敢问费宸为什么会生病。
回到家,念稚先是一口气下单了好几个除螨仪器,又将床上用品拆洗了一遍。
到最后,看着费宸身上的痕迹越来越红:“要不你今晚睡我的床上试试?”
费宸瞥了她一眼:“那你呢?”
念稚:“我当然……”
“睡客厅啊!”
费宸移开目光:“睡客厅?”
“那你就睡客厅吧。”
说完,就回房间了。
留着念稚拿着药在原地,莫名有点失落。
费宸这一进去,一直到很晚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正常了,他出来时,正见念稚在阳台上给他的衣物除螨。
低头,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仪器,分外专注的样子,连费宸走到身边都没发觉。
“你在干什么?”
念稚一回头,看到他,脸上挂起笑容:“你出来啦,该吃药了吧。”
她将药已经分在小盒子装好,上面贴了每天要吃的数量和时间。
费宸接过她递过来的水,面无表情地吃完药。
然后站在念稚的身旁,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医生开了药水,需要把你平时贴身穿的衣服浸泡一下,我下午泡了泡,现在烤干。”
费宸根本记不得医生交代了什么。
但却在一旁专心地看着念稚的动作。
他知道自己对尘螨过敏这件事。
这三年一直住在会所里,不跟人接触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他或许是赌上太多,才踏出这一步来到这里。
在那个如同真空,没有任何人气的地方,他知道自己会过的很健康。
但只有在念稚这里,他才会觉得自己过的活生生。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其实这种话,放在任何一人身上,他都不会问。
一直以来,他并不介意别人对他好或者不好。
别人怕他,诋毁他,阿谀奉承他,其实对费宸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只有念稚不一样,他会因为她简单的一句话,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眼神,然后去拼命地揣测她的意思。
然后再埋藏在心里,从中汲取甜蜜或者苦涩。
念稚:“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