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静亭侯府世子的风度?
“班世子,女子之间的小事,你身为男子介入是否有些不太合适?”蒋玉臣皱了皱眉,神情有些不悦。
“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我姐,我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班恒嗤了一声,反正他也没什么好名声,现在被人说得难听一点也无所谓,债多不怕愁。
一个大老爷们看着自家人被欺负,还要维持所谓的君子风度,那才是脑子有毛病。
什么是蒸不熟捶不烂响当当的铜豌豆,班家姐弟便如是。
“班家果然好教养,辱骂皇室后人,身为男子却欺负弱女子,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康宁气极反笑,“哥,像你这般的正人君子,还是不要这种……”她鄙夷地看着班恒,“不要跟这种人计较。”
“正人君子?”班 毫不留情反讽道,“他算个什么玩意儿的正人君子,人家成安伯从不夸自己君子,但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他是君子?就你家这种虚伪做派,还好意思自称君子?”
“啊呸!”班恒十分应景的在旁边呸了一口,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对惠王府这对兄妹的不屑。
明明惠王府这对兄妹年龄比静亭侯府这对姐弟年龄大,而且行事手段也比静亭侯府姐弟手段高,但是在此刻,容瑕觉得惠王府兄妹被班家姐弟碾压式的欺负了。
陪着成安伯一道过来的王德见他站在旁边没有继续往前走,也维持着一张微笑的脸站在成安伯身后。身为陛下身边得用的太监,他还真没见识过哪家贵女吵架吵得如此……直白。
看静亭侯府这对姐弟不像是要吃亏的样子,他便安心下来。康宁郡主与班郡君在陛下心中孰轻孰重,整个大月宫恐怕没有谁不清楚。
“你们两人真是不当人子!”康宁气得眼睛赤红,“欺人太甚!”
“你们俩兄妹仗着身份高,欺负我们姐弟二人不算,竟然还倒打一耙,”班 不敢置信地看着康宁郡主,“你还讲不讲理?”
讲理?
最不讲理的就是这姐弟俩!
康宁扭头看向李小如:“李小姐,事情的经过你也看在眼里,你来说句公道话,究竟是谁欺负人?!”
“我、我……”李小如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班 ,又想起刚才班 奚落时,蒋玉臣还嘲笑她,身子晃了晃,两眼一闭软软地往下倒去。更加巧合的是,她刚好避开两块石头,倒在了厚厚的草上。
晕倒得这么及时,只差没明着告诉康宁郡主,她害怕班 ,不敢再惹她了。
这时候在旁边站了有一会儿的容瑕终于愿意站出来了,他干咳一声对身后的护卫道:“快去叫两个嬷嬷过来,把李姑娘扶到营帐里去休息。”
“成安伯。”蒋玉臣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起班 刚才说他不如容瑕的话,面色不太好看。
“成、成安伯,”康宁手足无措地看了容瑕一眼,朝他行了一个万福礼。
容瑕朝两人回了一个礼,转身看向班家姐弟,微笑着开口:“班郡君,班世子,这是怎么了?”
班恒看了眼班 ,想起了月前埋银子被容瑕发现的尴尬,沉默地对他回礼。
“成安伯,”班 朝成安伯作揖道,“你跟王公公怎么来这里了?”
王德朝班 行了一个礼,总算有人注意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