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炳朝着她磕了一个响头:“大长公主,我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周荇宜茫然看着他。
“我母亲临死前的最后一顿断头饭是我送进去的,”秦炳低声道,“她已经有些半疯了,一直不停地笑,说就算她死了,你和太傅也再成不了夫妻了,她说,她是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再原谅太傅了,她输了,可是你也没赢。”
“我觉得不太可能,忍不住和她争辩了两句,说太傅和你都是她在中间捣鬼才有了这么多误会,太傅要是告诉你我不是他的儿子,他也没有背叛过你,你们俩一定会和好如初的。”
“她很得意地告诉我,进萧府前,她bi着太傅发过一个毒誓。”
“什么……毒誓?”周荇宜握住了扶手的尖角,尖角刺入掌心,带来一阵痛意,也带来了几分清醒。
“太傅永远都不能告诉你我身世的秘密,要不然你就会身患绝症、腐心烂肺活活痛上七七四十九天而死。”
萧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扶着周荇宜出了茶室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她的人在抖,还是周荇宜的手在抖。
人心居然能够如此卑劣,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那萧秦氏居然会如此恶毒,就连死了都不肯放过萧钊和周荇宜。
最可怜的是,周荇宜和萧钊的脾气,居然都被她摸了个透,两人果然如她所言,劳燕分飞。
两人一路恍恍惚惚地到了龙潜寺的门口,萧阮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拉着周荇宜恳求:“祖母,祖父此去江南路途遥远、吉凶未卜,反正也是顺路,我想去龙潜寺替他祈福。”
周荇宜呆了半晌,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