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相庭凝眸看着她,霜霜被他这一瞧,却想起另外一件事,她连忙挣扎着要从邬相庭怀里出来。邬相庭蹙了眉,不肯松手,“怎么了?”
霜霜脸都红了,“我……我……”
她今日只是用冷水擦了下身体,头发也没洗,邬相庭这样抱着她,会不会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虽然她觉得自己还挺香的。
邬相庭不知霜霜所想,还以为霜霜身上还有伤,“你身体不舒服?”
霜霜摇摇头,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跟邬相庭说。邬相庭眉头越皱越紧,而霜霜也终于挤出一句,“我想沐浴。”
她委委屈屈地瞧邬相庭一眼,“你别抱着我。”
邬相庭先是一愣,随后是无可奈何。
邬相庭本以为霜霜只是头一日才会这么黏他,但并不是,几日下来她像是换了一个人。只要是两个人单独相处,邬相庭就要抱着她,睡觉也不可以松开。她沐浴的时候,要守在屏风外,他看账本的时候,她也要坐在邬相庭怀里。
哪怕她午休的时候,邬相庭也要伸出一只手给她握着,她仿佛才有了安全感。
自从国破家亡,霜霜虽孑然一身,但还算幸运,邬相庭把她带了回去,但被绑去阿布思,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弱小,这次还算她幸运,要不然她多半被那些人给欺辱了,而且如果不是邬相庭,她可能这辈子都离不开那里了。
阿布思的人就是进化一半的野兽,他们不讲伦理,只靠蛮力。
霜霜微微睁开眼,看见邬相庭在她旁边,她才安心一点。
其实那一夜她并没有完全听礼阡的话,她偷偷地撩开帐子的一角,往外看了,那一眼,她以为她看到了阿鼻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