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镜像,我会的东西就是你会的东西。”初白第一次回答白初说的话,“你曾经看过许多关于玄学的书籍,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看见过这个符咒,不过当时的你恐怕并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初白画完符咒之后,才转过头来,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本尊,说:“当时你关注的内容,似乎是玄学道门究竟有没有什么秘术,可以把你身上的不治之症转移到别人的身上。”
“如果可以的话,无论是你的父母,还是你的亲弟弟,都随时随地会成为你的牺牲品。”初白说着,讽刺地笑了笑,“你不用辩解些什么,因为我是你的镜像,所以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你那些恶毒的想法日日夜夜在我的脑海里徘徊,比地狱的烈焰更加让人感到作呕和厌恶。”
“有镜像这种东西还真是讨厌。”白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当白初脸上笑容消失的时候,整个人就好像摘掉了一直带着的面具一样,睁开的双眼中也多了原本没有的戾气。
“没有人会想要成为你的镜像。”初白平静地回应了一句。
白初动了动嘴角,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当他注意到身边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之后,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退回到一边,沉默了下来。
不过白初眼中的戾气却没有消失,也没有继续用笑容来伪装自己。
“那个……初白啊,你知不知道我的镜像在哪里?”牛勇这会儿突然有些紧张地问了一句,一直到刚才为止牛勇的表情都比较轻松,一直到初白说牛勇的镜像有事不在避难所之后,他的表情才慢慢绷紧。
“他……”初白似乎想到了什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在地下血库。”
“之前有三个幸存者假装去洗手间,最后却偷偷出去寻找物资,结果在楼梯口附近遇到了二楼下来的鬼物,他们一路疯狂逃走,最后为了避难,无可奈何之下逃进地下血库,只有一个人趁机逃了回来。”
“最后,那个鬼物虽然没有继续攻击他们,但是地下血库的保险锁却不小心关闭,无法打开。因为牛勇会开锁,所以他自告奋勇带着工具去了地下一层,而且不希望任何人打扰他开锁的进程。”
“只是开个血库的锁而已,值得这么费劲吗?”牛勇本尊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知道这对你们而言不是难事。”初白看了一眼牛勇本尊,“但牛勇手上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工具,都是用现成的东西拼凑出来的临时物件而已,工具本身非常粗糙。”
“而且地下血库那里的空气非常浑浊,我只是待了一会儿就有些喘不过气了。”另一个护士站在那里,看起来眼睛红红的,在看到其他人看过来之后,就介绍了自己,“我就是那个唯一在朋友帮助下逃出来的人,和我一起去寻找物资的两位男医生都被困在了血库里。”
“都是我的错,是我说瞒着初白先生去楼梯口找物资的,现在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让牛大哥……”护士说着,又抹了抹泪。
“看来那位牛先生真是好人啊。”白初靠在旁边的墙上,话中有话地给了牛勇一个眼神。
当时,牛勇这个粗糙汉子的表情就变得窘迫起来。
“好了,我们先想对策。”英明神武的死神大人欺负完了镜像,又看了一出试练者的好戏,自家婚约者也带着两孩子回来了,于是立刻结束了“闲话家常”一样的话题,“刚才说过,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那什么时候开始寻找出口?”
“我的想法是越快越好。”初白随之看向还在怀疑人生的镜像沈思,“那边的沈思先生,如果我真的把血给你的话,你真的能保证我们平安到达四楼吗?”
“我和他都是沈思,有些分不清。”本尊两眼一眯,“镜像,你应该也不喜欢顶着我名字到处走吧?”
“其实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镜像的表情立刻从迷茫中恢复过来,双眼都像是在放光一样,“叫司青,司法的司,青行的青,你们觉得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英俊潇洒,而且能够表现出我对母……唔,的强烈思慕之情!”
“嗯……”牵着两个小女孩的手,苏青行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评价眼前这个镜像所取的名字。
“挺好。”沈思却立刻点了点头,脱口而出,“如果我有儿子,这个名字很合适。”
司青:“……谁是你儿子,你这个混蛋……父亲大人!!”
因为自己得意之作的名字被沈思冠上了另一个含义,司青甚至气得来不及捂住自己的嘴巴。
“乖。”死神大人淡淡说了一句,眼角还看到自家婚约者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顿时觉得有这么一个叽叽喳喳的家伙在面前晃悠也不全是坏事,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