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皱了眉,这算哪门子的名字。
我父亲在旁边不紧不慢地说,“青衣,你又忘记你自己的名字了。”
我指了指我自己,“我叫姚绿衣。”
我面前这个便宜妹妹姚青衣对我灿烂一笑,露出她那全身上下最白的牙。
母亲早逝,我对母亲的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听父亲说我的妹妹青衣在三岁的时候走丢了,被坏透了的牙婆子拐走了,足足过了11年才找回来。
我问青衣她被拐去哪了,她脸微红,告诉我这些年她都是在一户偏僻穷苦人家里当童养媳。
“童养媳是什么?”我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青衣任凭我怎么问也只是一味脸红而不告诉我。
后来,我拿这个词去问孟昀,孟家和姚家世代交好,我和孟昀从小一起长大,他比我大上两岁,想当年青衣走丢的时候他已经五岁了,我特去问过他,他表示完全没有印象我还有一个妹妹,他说小时候光凭我一个人就够折腾了。
“小昀子,童养媳是什么意思啊?”我用手撑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睛。
正在喝茶的孟昀直接一口茶喷了出去。
孟昀从小就被周围的大人们夸少年老成,如此十六岁了,便更加每天端着,还很是附庸风雅地学着文人品茶,可谁不知道孟家就是个铜臭世家呢,我这话被父亲知道了,父亲肯定又要训我了,可我也没说错,孟家世代从商,而我家是镖局,两家长期合作,自然交好,说实话,我们两家跟琴棋书画这文雅的东西是沾不上任何边的。
我虽然被父亲总是关在房里绣花,但是我的鞭子却是享誉全城的,画仙城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我姚绿衣的蚀骨鞭。
蚀骨鞭是父亲特意从名家大师那里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