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抖抖耳朵,终于还是压抑不住萨摩耶的天性,扑进秦永昼的怀里,结结实实地蹭了回去。
一人一狼蹭成一团,享受着秦永昼堪称顶尖的按摩手法,苏时忍不住瘫成了一片毛饼,满足地晃着尾巴,懒洋洋打起了瞌睡。
秦永昼稳稳当当地搂着他,一下下梳理着雪狼新长出来的洁白皮毛,一边慢慢揉着手感极好的下巴。满足的暖意从胸口溢出来,正要偷偷去摸一把晃来晃去的尾巴,神色却忽然微动。
几乎是同一时刻,雪狼也一骨碌翻身站起,抖抖耳朵,警惕地听着车外的动静。
车外很安静,不祥的念头却从心底陡然升起。
秦永昼顾不上多想,合身扑上将雪狼护在怀里,撞开车厢门一滚而下,马车就被一块巨石狠狠砸了个结实。
车夫早已不知所踪,他们正在进山的那条路上,一侧是高俊险绝的山脉,另一侧就是悬崖峭壁,那块巨石正是从山上落下来的。
萨摩耶的状态还不如人类形态能打,苏时心念一动就要化形,体内的药力却依然未过,力量仍沉甸甸地不听使唤。
精壮的黑衣人从草丛里冒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秦永昼心下微沉,握住匕首将雪狼护在身后,望向为首那个阴魂不散的身影,眼里隐约显出杀意:“秦元洲,你还不死心?”
“你毕竟是我侄子,我不愿对你下杀手,可既然执法队已经来到了这里,总不能再留着你活下去。”
秦元洲的心情似乎并不好,神色稍许阴沉,却显得比前几次放松得多,甚至连狼群也没带,就只有那只头狼跟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