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微微挑眉,几乎便要追问究竟是哪来的紧要关头,迎上爱人难得严肃的目光,终归只是若有所思地微抿了唇,轻轻点头:“好,那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他的语气极温和认真,竟没有半分不愿,却反而令陆濯怔了怔,因为难得强硬而悬起的心终于放下来,忍不住将他抱进怀里蹭了蹭:“我不曾解释,你如何就敢信我……”
都已经高兴得抱着人蹭了,还非要自己把话说出来。
苏时哑然轻笑,顺手揉了两把在颈窝拱来拱去的脑袋,轻笑着低头看向他:“你信我,我自然也得信你,不然你岂不是赔了本?”
迎上他眼里清润笑意,陆濯也不禁笑起来,忽然直起身,望着他诚声道:“只要将你赚回来,赔本也无妨。”
苏时眼眶狠狠一酸,心口淌过汩汩热流,深吸口气散去哽咽,将人拉进怀里拥住。
他心中仿佛积了无数想说的话,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越发用力地收紧手臂,闭上眼抵在宽阔肩襟,心里就不觉暖融成一片,竟忽然觉得连任务仿佛也不是那么必要了一般。
……
要命。
这个念头才生起来,苏时就警醒地打了个激灵,想要撑身坐起,却忽然意识到对方正稳稳扶着他的手臂,往榻上轻缓地放倒下去。
“不行,我们还有正事,先留着晚上再说——”
苏时有些着急,抬手抵住他说了一句,额上却已落下安抚的轻吻:“我知道,我是在想办法。”
这算什么办法。苏时咬着压根吸了口凉气,正准备动动手提醒对方先办正事,眼里却忽然闪过讶异锐芒,动作不由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