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点画成，他看向江云渡：“有头绪吗？”

他音落下，看到江云渡正从镜面收回视线。

沈苍说：“失去记忆的又不是你，你看什么？”

“……”江云渡不答，道，“阵相应八卦，与你所寻功法的确契合。”

沈苍说：“这么说，这个阵你能解？”

江云渡看着不断变换位的金点：“尚不能断定。”

沈苍不由惊讶。

以江云渡对阵法的研究，他本以为这套阵法应该是最轻易的线索。

“阵绝非出自间。”

江云渡道，“若想解阵，还需。”

沈苍说：“灵机真？”

江云渡颔首：“对。”

沈苍说：“还等什么，请他过来吧。”

江云渡余光扫过镜面的影像，薄唇微抿，摆手挥出灵鸟，淡声道：“碧华殿。”

灵鸟绕着他转过圈，拖着灵光撞出门缝，飞向天际。

沈苍说：“正好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轮回镜加快速度。”

江云渡眼底微沉。

之后灵机真去而复返。

开门看到两，再看到轮回镜也在如常运转，他问：“尊驾有何指教？”

“请真来的是我。”

沈苍从桌边起身，把刚才给江云渡看过的阵法图送到灵机真面前，“有劳真帮我破解这个阵法。”

灵机真不由看了江云渡眼。

有江云渡在侧，沈苍却找他来解阵，想而知阵晦涩。

“贫道定当尽力而为。”

说完，他上前步，凝神看向法阵。

看得越深，他脸『色』越是凝重。

“修真者难布阵。”灵机真说，“这……像仙家手笔。”

他的看法和江云渡差不多。

沈苍问：“如果是仙家手笔，还有办法吗？”

灵机真有些为难。

仅凭张也许残缺的阵图，莫说办法，连阵在何处都不知晓，更何谈解阵。

他又看向江云渡。

当今世间，江云渡虽活八百岁，对修炼诸事却最有造诣。

江云渡道：“阵若在修真界，阵眼颇受限制。”

灵机真恍然，点了点头，赞同道：“纵是仙界出手，布阵选址，必也有迹循。贫道这便去卜算卦。”

沈苍开口留：“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