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半医院继续问诊,本来一大清早就醒了的迟小欢,困的打着哈欠回到座椅,才发现廊道里已经排满人。
迟小欢只能坐在最里头的座椅,探手摘下墨镜和口罩,无聊的把玩手机。
这三年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迟小欢一点头绪都没有,所以迟小欢第一时间去搜索a市医科大学。
当年薄清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这所全国高等医学院就读。
可是迟小欢查了一圈,才发现薄清除缺满屏优异获奖记录,并没有关于私生活的半点风声。
“梁一山请进来就诊。”那扩音器的声音有些过分悦耳。
迟小欢没出息的抬头看向科室内的薄清,她还是跟从前一样只留长发不带别的任何装饰品。
那乌黑的长发被整齐的梳理盘在脑后束成发团,没有碎发修饰的额头光洁而无暇,一对细长而微扬起的峨眉显得娟秀至极。
可偏偏薄清的眼眸多几分清冷疏离,眼角似凤眼般微微上挑,这才使得她看起来有些不太容易接近。
当然薄清性子确实不太容易接近,两人认识那么多年的交情,可迟小欢却发现自己这个手机里都没有跟她的半句信息。
更别提电话记录了。
“哎,小姑娘你年纪轻轻,怎么牙也有问题啊?”一位老爷爷拄着拐杖坐在临座闲聊。
迟小欢收了手机压低声音应:“我啊,其实是想来看看薄医生的。”
老爷爷笑眯眯的学着迟小欢说话道:“巧了,我也来看这位薄医生的。”
哎?
“您老人家该有八十了吧?”迟小欢一脸不敢相信的打量道,心想薄清也不至于这么大的魅力吧!
“小娃儿,我明年都要过九十咯。”老爷爷眉眼精神饱满的笑眯着眼,露出仅有的两颗牙。
迟小欢笑的面容僵硬道:“那您这就剩两颗牙了,牺牲会不会有点太大?”
老爷爷一脸正气道:“这都不算什么事,为了我那不孝孙儿,只能劳烦我这把老骨头了。”
哦,原来是来看孙媳妇的啊。
两人谈话间,迟小欢瞥见大家手里都拿着病历本往里递,才想起自己的病历本好像不见了!
“常川请进就诊。”薄清随意的扫过廊道外的人们,视线落在那半长及肩黑发的迟小欢。
本来以为她在d市当两年多摄影师了,或许早就已经大变模样了。
可不知为何薄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那及肩拉直黑发衬得她根本不像社会人士,反而更像上学乖乖女。
从小到大迟小欢都很讨人喜欢,哪怕不认识的人,她都能随意跟人闲聊大半天。
只不过迟小欢性子太过马虎,病历本不见了,她都没发现么?
整整两个小时过去,眼见老先生拄着拐杖激动的进了科室。
迟小欢仍旧没有找到病历本,心想反正今天看也看到人了,不如改天找个好地方碰面也不错。
而当薄清诊治处理完老先生的情况,下意识偏头张望廊道。
只见迟小欢似是等的不耐烦起身要离开,下意识的出声喊住了她。
“迟小欢……请、进来就诊。”
她这几年没有半点消息,想来早就把自己给忘了,或许今天她只是碰巧撞上自己而已。
薄清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好在薄清一向不是什么情绪外露的人,很快就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