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值得吗？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我值得你这样做吗？

“什么？”旁边的陈果没听清。

叶修却转过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看出来了？”

在众多职业选手面前放水，当然要小心再小心，为了不留痕迹，王杰希应当只是稍稍调低了几个技能的阶数。

叶修没想到林望舒能够看出来。

林望舒没有回答，只是怔怔的盯着屏幕。

她在心里轻声说，我不是看出来了……我是经历过。

同样表演性质的比赛，同样的战队队长与明日之星，同样输的恰到好处……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呢？知道结果，再去倒推过程，想发现这场表演的破绽并不难。

战斗的最后一刻，王杰希的魔道学者被逼到了地图的边缘。

逼打角落中的对手，是魔道学者极其基本的一个攻击手法。高英杰当然不可能犯错，打到最后，一个酸雨干冰把王杰希拍落到了地上[1]。

他赢了。

原来连我杀死你的方式，都是你精心挑选过的吗？

看台上的王杰希高高举起高英杰的手臂，随后独自退场，留他一人在舞台上享受观众的欢呼。

高英杰此刻会在想什么？她当时又在想什么？

林望舒突然想发短信质问她，但现在再说到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林望舒安静的坐着，片刻之后，陈果从旁边递来了一包纸巾。

“月亮？”她担心的问，“你还好吗？”

“我没事，”林望舒一开口，声音沙哑的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赶紧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感觉好些了：“我没事，谢谢你。”

她从陈果手中抽出一张卫生纸，想擦掉眼泪，擦着擦着，才发现自己又哭了。

林望舒最终默默的将纸巾握紧在手里，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问道：“下一个是谁？”

令人感激的是，谁也没问出来让她不想回答的问题，大家都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陈果说：“微草一个叫乔什么的，挑战李轩，正要开始呢。”

林望舒：“……”

很好，她的心情好像更糟糕了一点。

林望舒忍不住闭了闭眼，闹心道：“他怎么想的啊？”

她这一声叹气太过真情实感，陈果不由一愣，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林望舒一眼：“那什么，这个乔……不会就是流木吧？”

叶修：“……”

林望舒：“？？？”

即使是以林望舒现在的心情，被这么一打岔，也不由有一点哭笑不得。

她赶紧澄清：“不是不是，人家还未成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