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去找伍凤荣,将人从墙角扶起来,又让餐车乘务员拿热水来。
昏迷的伍凤荣把女乘务员吓得不轻,周延聆一边将人抱到长椅上,一边摸出那把钢尺交给乘务员:“你去看看,这把尺子是不是车上的东西,如果是是哪里弄丢的,把看管的负责人找过来。不要直接用手拿,纸巾包着,可以留给警察做证物的。”他不放心把伍凤荣一个人放在这里去找石小冉,只能先用呼叫赵新涛过来,让他带着乘警去搜6号车厢。
过一会儿,医务员来给伍凤荣做检查,没有大碍:“晚点就能醒了,您别担心。”
周延聆抹了把脸:“是我不好,没有我这些烂七八糟的事情,他也不会受伤。”
医务员看出端倪来,捂着嘴偷偷笑。周延聆不明所以,医务员说:“荣哥不是一头热血的人,他心里明镜似的,要不是他自愿的,谁也强迫不了他。”
周延聆笑道:“你这是安慰我还是心疼他?”
医务员一边给伍凤荣上药,一边一本正经地说:“荣哥很辛苦,所以即使他脾气有时候坏,周先生你也体谅体谅他吧。醒来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骂呢,他骂你就让他骂,骂出来了心里就好受了。从前在车上,病人生病了,他比病人家属还着急,我们动作慢两拍也会被劈头盖脸地骂,可是过后又拿肉包子来哄我们开心,他就是这样的人。”
周延聆心想,可不是吗?带出一帮这么忠心耿耿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周延聆问。
医务员晃了晃胸口的名片牌:“巧了,我和周先生同姓,您叫我小池就好。”
17.把我的佑安还给我
周池说伍凤荣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最好躺着静养观察,不要有激烈运动,头皮的擦伤做了消毒清理,不仔细看不会发现有伤口。但是赵新涛看到伍凤荣的时候,还是动了怒气。
“我早说了你往他身边凑不会有好事,这次他替你受伤,下次你是不是要拿他当肉盾?周延聆,他不是你能利用的人,你也不怕遭天谴!”
周延聆懒得去看赵新涛那张怨妇脸。伍凤荣和他置气他也就受了,关起门来这算他们俩的家事,赵新涛他是看不上的,也轮不到一个外人说话。
“你管得太多了,你是副车长不是他娘老子。”
连不容置疑的语气也和伍凤荣如出一辙。赵新涛只能铁青着脸,竟然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