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业神情微变,握着缰绳的手一紧,声音也沉了下去,“方淮叶?他来汴京了?”
雪芽拼命点头,哭着说,“世子,您快去救主子,再晚些,主子只怕得出事!”
萧业从前和方淮叶打过交道,自然知晓这是个什么人,连亲生父亲都可以说囚禁就囚禁,自己的嫂嫂也敢染指,这样不顾亲情伦理的人,顾情若真的落到他手中怕是凶多吉少。
“你知道他在哪?”他问雪芽。
雪芽连忙报了个地址。
先前她从那间宅子出来的时候特地问了人,又做了标志,为得就是怕找不到回去的路。
萧业听完,刚想策马过去,可马蹄才往前迈出一步,他又立刻勒紧缰绳,他低头,再次朝雪芽看去。
“怎,怎么了?”
他眼中的冷淡和审视让雪芽莫名变得有些慌张起来,她颤声问人,尚且还未发觉不对。
萧业居高临下问她,“你怎么会知道他在哪?刚才顾情来见我的时候,你不在她身边,那个时候你在哪?”
他接二连三的质问让雪芽变了脸,“我……”她张口想解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尤其顶着萧业那双审视的目光,更是脊背发寒,脚步一步步往后退去,雪芽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自己好像选错了的感觉。
或许她去找夫人会好些。
不过很快,那股子威压和审视就被萧业收了回去。
萧业没再看她,而是目视前方,这一瞬间,他的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也许根本没有方淮叶,也许这又是顾情的一次计谋……可如果真的是方淮叶带走了顾情呢?萧业的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最终,他长长叹了口气,他没办法坐视不管,今日换作任何一个人,他知道后也不可能不管,握着缰绳的手收紧,萧业犹豫的目光也终于变得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