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有信号,还能上网,就是相册已经被清空了,还出现一个图鉴标志。
这居然还是个集卡游戏。
席茧很不理解,对着鲨鱼就拍了两张,仿佛是来旅游的。
走廊外是一个圆厅,拱门前挂着一张巨大的鸭绒布,从房顶盖到地面,连两边的透明玻璃都盖住了,遮的很严实,像剧场里用来挡光的幕布。
里面好像有声音。
席茧拉开缝隙走了进去。
灯火通明。
这确实是个剧场。
近百把椅子整齐的摆放着,上面坐满了人,坐的端正笔直,一动不动,身上遍布狰狞的伤口,还涂满了凝固的蜡液。
这些死去的无脸人都面朝前方那个灯光闪耀的华丽舞台。
台上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根钢笔,笔尖上扎着一颗塑料眼球,脚下还踩了几只怪异的章鱼,触手卷曲抽搐,好像在拼命挣扎,却不敢伸向他。
这神似凶手的人穿的比灯上的彩带还要花哨,领口胸前戴了一堆叮咚咣铛的金属装饰,宽大的西装外套不规矩的挂在身上。
更招摇的是他腰上系的粉围裙,上面印着一只卡通兔,兔头上溅满了血迹。
他在哼歌。
调子懒洋洋的。
距离越来越近时,他抬眼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席茧看清了他的脸,整个人僵在原地,微妙的颤栗像虫子一样爬上他的后背。
「理智值降低50%,触发单人故事线。
记忆扫描中...」
「十年前,你病重住院,有个人经常来照顾你。
他是班长,学习好性格好长得好,优秀的挑不出一点毛病。
你很喜欢他,想把他占为己有。
只是还没来得及行动,他就被陨石砸死了。
你哭着参加了他的葬礼。
十年后,你被拉进恐怖游戏,竟然见到了活生生的班长。他没死,也没残,优雅的站在舞台中央,危险又诡诞。
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席茧二话不说举起手机,对准台上的男人,“拍张照。”
班长沉默片刻,抬手比了个“耶”。
不愧是当年的班花,手指关节都格外漂亮,还涂了指甲油,赤橙黄绿紫,炫的扎眼。
“咔嚓。”
照片被迅速存入相册,并设成了墙纸,生怕眨眼就没了。
男人收起剪刀手,像变魔术一样在空中晃了一下,腕上的金属链条撞击出清脆的声响,笔尖上扎的眼球眨眼变成了木雕小兔。
小兔摇头晃脑的唱起儿歌,就是刚才墙外的声音,“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坏蛋快来,把我烧成菜......”
正唱着,他把小兔丢给了脚下的章鱼。
那些晃动的黏腻触手猛地缠住它,“咔嚓”就把兔头干碎了。
做完这一切。
他微微弯腰,鞠了一个绅士的躬。
“欢迎来到,恐怖秀。”
作者有话要说:
三观端正,不血腥,不恐怖,不猎奇。